便瞬间化成青灰色的粉尘,惊得小郑抖了三抖。

    “假的。”

    一边的霍无真露出个不知如何形容的笑。

    “暂且听听他们俩说什么吧,你俩也不必惶恐。”

    霍无意也笑着出言圆场,实则唱了个白脸,她可早早知道这二人的来意,连在溪边亭中的一言一行也逃不过她的耳朵。

    “不必,黯云楼来人,自然懂得。”

    “你们阮宗主办事平日也算妥当,要见我,怎地来了两个毛头小子?”

    “手里的东西还不干不净。”

    霍无真跟着唱红脸,对面的霍无意使个眼色示意她少说话。

    “阮文墨年纪轻,做事不如你们敬宗主妥当也正常,现今黯云正是多事之秋,人手挪腾不开更是寻常了。”

    叶青冷着脸,绵里藏针地开腔,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估摸着是不知道姜婴为何气哄哄地送人过来了。

    场上气氛相当凝重,毕竟涉及到了两宗交往的关键时刻。

    “不过这‘救’珑珍又是从何说起呢?大陆局势风云变幻,就跟这珑珍幽谷的天气一样,瞧,又要落雨了。”

    霍无意眯缝着眼睛,她才不信阮文墨如此愚不可及,要找上叶青的竟是两个口无遮拦的小鬼,他就不怕有去无回。她面色不变,实则已经开始担心上座的火药桶再燃,才刚一巴掌打昏了洪及善,又有人惹火他,怕是要尸骨无存……

    从华夏赶赴上原时,为时已晚了。

    皇帝陛下下达诏书,事已成定局。就算那位和他重逢了才几年的爷爷想为他做点什么,也没了机会。

    天子一言何止九鼎?

    当时那位老将军不忍看到这位一颗心比起这个还不熟悉的家,更寄托在黯云楼上的疼爱孙儿的神情,只好背过身去,带着一丝迟疑的推测道:“我想...除非敬书虞回心转意,否则恐怕便不会更改了吧。”

    如果那一位隐约已是天下第一之人会因此回转,又怎么会落到如今田地?

    “...谢谢爷爷了。事态紧急,我...还先告辞。”

    老人在铁血将军之外露出的失落神情,杨墨澈不忍去看,转过头,略微迟疑,又补上一句。

    “待此事终了,不知家中可有时间腾出空闲,办一桌为我接风的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