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这草边生的好生锋利,划破了我的手指。”云星玄说道。
“我看看。”陶惟衍已放下手中的发丝和发带,并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方手帕垫在了云星玄受伤的手上。
这一幕似曾相识,云星玄忽想起来,那日看到涌地莲葵的时候,陶惟衍便给过他一个手帕,放在哪里了呢?下次一定两个都清洗好还给陶兄。
“不知是谁家少年郎,唤醒我啊。”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石碑中传出来,那声音似远又近,缥缈虚无。
陶惟衍谨慎的看了一眼云星玄,点点头,示意她自己也听到了。
“在下孤竹陶惟衍。”
“在下千世台云星玄。”
“好久没闻到过血腥味了,真熏的我头疼,哎,你们进来吧。”
只见那“不雨林”的巨大石碑,应声沉到地下。石碑的后面,可清晰见到银杏树的树干,拔地而起,撑起来这片巨大的“黄色华盖”。
而树下,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双手做合十状,在盘腿打坐。
“爷爷,刚才是你在说话么?”云星玄问。
“前辈。”陶惟衍说。
老者缓缓的放下了合十的双手,似未听到二人说言,然后长长的谈了一口气,放松双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他似是许久未曾动过,只自顾自的放松手脚,全然无视他面前站着两个少年痴痴的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老者才如大梦初醒般站了起来,然后踱步到了银杏树干的另一面,靠着树干下的一块平滑的石板坐了下来。只见他轻拂衣袖,身边就出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石头表面也光滑异常,如一块天然的石桌。老者拂过衣袖的手肘顺势就倚靠在了石桌上。
“这句爷爷叫的对。”老者轻悠悠的说道。
“爷爷,你在这里干什么?”云星玄接着问道。
老者回答:“睡了一觉,大梦初醒。”
云星玄笑了笑,“你也是迷沱山川里的神仙么?”
“谈不上神仙。只是万物皆有灵,我能操控它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