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了什么?”宴清只听到模糊的几个字,断断续续的无法听懂具体的含义。

    小鱼眨了下眼睛,无辜地说:“我说的是你冷不冷?”

    他看向宴清在冷风中微颤的身躯,挡在风口想要抱住她。

    宴清往后倾倒:“……别了,你身上更冷。”

    小鱼第一次觉得自己冰凉的身体如此得讨厌。

    他只好再次变成大鱼,像一堵墙,将不断吹拂的海风隔断。

    没了簌簌的冷风,宴清好受很多。

    只是这荒天野岛也没个火种,无法生火,黑漆漆、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也没办法找取暖的东西,只好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勉强挨上一夜。

    翌日,当太阳缓缓从海平面升起,第一缕阳光照到她的身体上,冻得几乎僵硬的身体汲取到一丝温暖,渐渐得舒展开。

    昨夜她受不了湿冷的身体,睡到一半趁小鱼搁浅在海岸睡觉的时候,在干燥的沙滩上挖了个大坑,正好是从脚底到脖子处的长度,然后她脱下潮湿的衣物,把整个身体都埋在下边,盖上沙子,既能保暖也能遮掩自己赤/裸的身体。

    当她感受到白日的温暖,缓缓睁眼,对上一双弯弯的眼睛。

    小鱼化成人形,正趴在地上诧异地看她奇怪的造型,还伸出爪子拨了拨沙子,试图把宴清救出来。

    宴清立刻制止住,她可不想光天化日之下被看光身子。

    “别乱动,转过去,没有我提醒不准转回来。”

    小鱼听话地转身,她三下五除二就穿上了放在身边的衣物:“可以了。”

    当他转回来,宴清已经穿戴整齐,刚睡醒时凌乱的头发也已扎好。

    “我得回家了,你带我回去吧。”

    宴清拍了拍衣服上的砂砾,连身处的地方都没仔细看,迫不及待地想要乘坐大鱼牌海船时,却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小鱼没用言语说话,但他身形未动,脑袋垂得低低的,拦住去路。

    这一系列表现都很清晰得说明了他的态度。

    宴清刚往前走了一步,动作倏然停顿,好似难以置信:“你不愿意带我回家?”

    他向来都很听话,说什么做什么,现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