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过去了，蒋霖西除了天花板，连根人毛都没看见，下意识地就想关掉视频。
就在这时，老板那边突然有了动静，蒋霖西不禁将手机拿近了一点，屏幕一阵晃动过后，画面最后依旧定格在了天花板上。
喂喂喂，有这么吊胃口吗？
蒋霖西表示不满，正准备叽歪几句，一道好听的男音传入耳中：“你看起来好小。”
蒋霖西一怔，继而反应过来，他这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
“老板，你不地道哦。”蒋霖西揶揄，“就许你看我，不许我看你呀？”
“我很丑。”老板说，“不好意思给你看。”
遮遮掩掩了半天就这原因？
蒋霖西失笑：“又不是相亲处对象，那么在乎外貌干什么？”
老板沉默了两秒，才说：“你不懂。”
意识到老板因为长相而自卑，蒋霖西暗恼自己太莽撞，不该触碰他那根敏感的神经。
“老板，你刚刚说我看着很小，其实我都21了，不再是十七八岁的懵懂少年了。”蒋霖西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竭力将老板从消极的情绪中解救出来。
“21岁也算小了。”老板问，“你还在读大学吗？”
“大四了，我在一家游戏公司里实习。”
“不错。”老板的语气里充满了赞许，像极了过年回家一直问东问西还刨根问底的七姑八姨，“主要做些什么工作？开发？策划？程序？美工？”
“我就一打杂的。”蒋霖西傻笑，“哪里需要哪里搬。”
“哦。”老板恍然，“也就是什么都能做，什么都会做。”
“嘿嘿，会点皮毛而已。”蒋霖西嘴上谦虚，实则被夸得通体舒畅，他就喜欢和会聊天的人在一起畅谈人生。
“你在哪里实习？”老板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提问。
“网乐网络。”蒋霖西老实巴交地报出公司名字，“一家小公司，虽然实力还不够强大，但是我们开发的游戏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不管是大是小，能学到本领就是好公司。”老板说着就笑了，“其实我想问你在本地实习还是在外地？”
“我家离学校很远，回家实习太麻烦，而且我老家在湖北的一个小城市，找工作比较受限制，不如大城市的机会多。”蒋霖西随手拆开放在身边的薯片，边吃边说，“本来我们学校安排了实习的，我学的是市场营销，我妈给我报的专业，可我一点也不喜欢，我只喜欢打游戏，要是技术能有你一半好，我绝对去打职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