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都给了……那个……”江澈看了眼她,有点难以启齿,“我们也不会,不可能会……”
江烟隔一瓣一瓣吃着橘子,十分没诚意地点了下头:“噢。”
有道理。
那的确不会。
江澈被她这样爱理不理的态度惹火了,提起保温饭盒,扭头就走:“走了,我明天再来。”
“别走啊,来吃瓣橘子消消火。”江烟隔嘴里客气着,把最后一瓣塞嘴里咬了,砸吧了下嘴,“还挺甜的。”
江澈走得那叫一个快,连理都不想理她。
把江澈气走了,江烟隔又后悔了。贺一川给她安排的是VIP总统病房,豪华是豪华,舒服是舒服,就是无聊。
连个能说话的病友都没有。
江烟隔都想去敲其他楼层的门,问他们一句:“您好,请问需要陪聊服务吗?”
江烟隔恶寒地抖了抖肩,自己都觉得变态,还是一个人无聊算了。
江烟隔大脑放空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怕打扰她似的,小心地敲了敲门。
江烟隔回头看见贺一川那张高深莫测的脸,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劈头盖脸地就骂:“好啊,贺一川,你他妈大忙人啊,终于露面了,我还以为你结婚度蜜月去了呢。”
贺一川放下公文包,在她床边坐下来,随手拿了个苹果削皮:“江总,我回公司处理了点事。”
“这么忙啊。”江烟隔哼了声,阴阳怪气地打击他,“你看我叫江秘书,你改名叫贺总算了。”
贺一川削皮刀一顿,笑了笑:“江总说笑了。”
“我要出院。”江烟隔懒得跟他扯淡,想起自己极为难熬的这半个月,想起她去办出院手续被阻拦的事,气不打一处来,“就今天,办出院手续。”
贺一川第一次没由着她来,斩钉截铁道:“不行。”
“不行?”江烟隔连音调都提高了,她抱着双臂,用眼神睨着他,好笑道,“我他妈不就是发发烧,偶尔头疼疼,又不是得了癌症,怎么就不能出院了。”
贺一川没说话,低着头,坚持道:“反正就是不行。”
“不行也得行。”江烟隔眼睛眯起来,声音寒得像裹了一层冰渣,“你是江总,还是我是江总,真他妈当自己是贺总了。”
贺一川:“不行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