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舒澜带着学生送的一小束花,又买了几块毕青云爱吃的枣糕,系好塑料袋放进手提包里。

    她换乘了三条地铁线,又骑了一公里的共享单车,千里迢迢地从市区的学校回到了郊区的新家。手里的鲜花都有些脱水打蔫了。

    远是远了点,偏是偏了点,但这是她和毕青云还有未来宝宝的家呀。

    她在电梯里还甜蜜蜜地想着,家里好像没有花瓶,一会得和毕青云猜拳,谁输了就把谁的水杯征用做花瓶插花。

    她想着要给毕青云一个惊喜,一出电梯就孩子气地蹑手蹑脚,用钥匙开门的时候更是像做贼一样如履薄冰,有些淘气地等着看毕青云又惊又喜的表情。

    开了门,他惊不惊喜不知道,她是直接惊得灵魂出窍了。

    玄关处的地上胡乱扔着一条白色浴巾,另一边是一条粉色蕾丝的女士内裤。

    舒澜第一反应是抬头看屋里的装潢,确定自己没有走错。

    她木然地扶着鞋柜,在玄关处静静站了一会儿,仿佛时间凝滞。

    在这数秒的安静中,她听到了卧室里的叫声。

    压抑的粗重喘息,细碎柔媚的吟哦,逐渐快速的拍打声,随后,屋里只剩下女人高亢的叫声。

    她的脑袋嗡嗡地响,只觉得那叫声像是直接划在她的耳膜上一样。她努力平复了呼吸,沉着脸走到了主卧。

    或许是因为未料想会有人来,卧室门大喇喇地敞开着。

    站在门口,空气中有腥咸的味道,舒澜看到她那绝世好男友餍足地趴在女孩子身上,女孩子的腿仍自然地环着他的腰,两人还浪荡地连接在一起,毕青云的手还在弹弄这女孩的小白兔。

    看这样子,不是完事了,只是中场休息。

    舒澜再难维持体面,鲜花和手提包双双扔到地上,转头就去了厨房。

    在床上两人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舒澜已经拿着菜刀重新杀了回来。

    面前鲜花和枣糕撒了一地,她看都不看,径直走过。

    床上的两人滑稽极了,像是被火烧屁股的猴子,噌地一下尴尬分开,刚叠在一起时关键部位贴着,现在一下子双双暴露在空气中,更显得恶心。

    王可心还是第一次见舒澜姐姐这幅样子,她吓得浑身战栗,四肢发软,一边手忙脚乱地穿那条已经皱巴巴不成样子的白色少女连衣裙,一边忙不迭地往毕青云身后缩。

    毕青云这会儿那顾得上管她啊,他慌忙扯过被子,一手裹住自己关键部位,一手伸出来挡在面前,唯恐舒澜冲动之下伤了人。

    “澜澜,你别冲动,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对。你别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