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宁吃痛地尖叫出来，他看着姜白平静的毫无波澜的红眼睛，神情因为疼痛而狰狞起来，他捂着自己完全被折断了的手腕，怒视着姜白，说道：“你不过是个实验品。”
“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吗！你永远.永远地都会是一个怪物。”叶苏宁大喘着气，他的脸色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变得毫无血色，惨白一片，“你回来干什么！你还想要报复我们，报复研究院吗？没有研究院！你——”
叶苏宁没能再说下去，他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力量扼住了他的喉咙，他说不出话了，只能发出濒死的粗重的喘息声。
姜白站在原地，他猩红色的眼神望过去，那无形的钳制被立刻放松了，叶苏宁失去了控制，他猛地摔到了地上，一只手臂无力地垂在地上，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喉咙，金边眼镜掉到了一旁，看上去异常狼狈的样子。
“没有研究院，我也不会被关进去，不是吗？”
那是一个长久的噩梦。
姜白的眼神平静，他说道：“你们用了上万次的方法测试我复生能力的极限，你想试试吗？”
“被火烧死，用水淹死，或者是其他的——你们研究员所说的，更有趣的试验方式？”
姜白微微笑了起来，那些痛苦的记忆确实带给他不可磨灭的仇恨，但是他想起来，韩宿却像是比自己更恐惧那些记忆，他像是把它们看作是最担心最可怖的东西，他甚至都不敢告诉失忆的自己，过去发生了什么。
叶苏宁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抓着地板，很是狼狈。以往对实验体下手的时候，叶苏宁是带着一点点的兴奋的，但是当这种酷刑降临到他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却害怕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尽可能地蜷缩起自己的身体。
叶苏宁的呼吸急促，疼痛使得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他恐惧着审判的降临，却在不久之后听到了远去的脚步声。
姜白转身离开了训练室。
......
半晌之后，姜白在宿舍楼里见到了季明远。
季明远看见他的时候很是激动，他热情地好像一条金毛犬，扑过来就想抱住姜白，但是被姜白不动声色地推开了。
或许季明远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又或许是姜白身上韩宿的信息素的味道更加浓郁了，对他起到了一些警告作用，季明远讪笑了一声，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默默地站到了一边。
姜白来到了自己的书桌前，他们这间宿舍很小，也就住了他和季明远两个人，他垂下眉眼，看着自己书桌上一本被翻开的书籍。
季明远走过来了几步，说道：“好久没见到你了，姜白。”
姜白“嗯”了一声，暮色为他的眉眼染上了艳丽的绯红色，他殷红的眼眸在此刻呈现出一种暗沉的颜色，如同红玫瑰一般，使得季明远下意识地吞咽下一口口水。
“因为在参加联邦机甲比赛。”
姜白将书页翻过一页，他看着上面被人标记划过的痕迹，偏过头朝着季明远微笑了一下，“很忙啊。”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