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石和他不一样。

    林石是朋友,随便怎么样相处都无所谓,裴初星不是朋友。

    顾淮深淡道:“就你当时的情况,捧着供着都嫌不够。”

    总有人能把情话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就比如顾淮深。

    在彻底解锁裴初星的身份和家庭之后,他就像是被打开了某种机制。

    焦躁和言语都同时达到巅峰。

    提到十八岁时发生的事,明显比现在让他走神。

    裴初星怔了好一会儿,才回他,“我确实不知道。”

    他和班级的接触少,熟悉一点的只有隔壁班的关西则。

    后者也不会和他讨论太深入的话题,一度让他以为高中就是这样的。

    他和顾淮深不一样,他们无法很好的相处。

    直到挂断电话,裴初星都还有些沉默。

    有一个问题,他想问却没能问出来,他也不知道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如果十九岁的顾淮深什么都知道——

    那他去世的那一天之后,顾淮深是什么样的心情?

    顾淮深一直没有告诉过他,是在年少就明白心意,还是之后才意识到。

    虽然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是不一样的。

    “初星!”

    周海使劲拍了下他肩膀:“发什么呆,这回可算爽了一把。”

    王明处理不好,只能硬着头皮叫文总来了解情况。

    他一开始也以为是架势吓唬人,但是深州事务所太有名了,让他不得不清醒过来。

    不管裴初星用了什么手段,他让深州接了他的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