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而生文学网>玄幻>不能OOC的大家闺秀 > 第三十一章
    七天,

    七扇染血的素纱,b之第一天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残酷刑罚每天都会在这戒堂上演一次,那些从前不过是在猎奇的书册里过眼一瞥的酷刑,如今就这样一一展示在了你的眼前。阮籍每次都会向你事无巨细的介绍那些刑具的来历,构造,用法,他十分的平静,即便是看着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在他面前被烧红的铜柱慢慢蒸熟,声音也没有丝毫的起伏波动。

    “小姐心善,不晓得这世间多的是人心险恶,总有那么些令人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的贼,令人若只瞧着他人头落地恩怨两消都解不了气,还得瞧着那J人在活着时便饱受折磨极其痛苦的求生不得求Si不能,才弥补得了他犯下的罪过。”

    阮籍总和你说这样的一句话,他每次都会在用完刑后向你细细的阐述Si囚的罪行,有的见sE起意连y孤nV,连舅婶家不过五六岁的幼童都J辱至Si;有的图财忘义设下毒计,将自己同窗好友满门毒杀霸占家财;其中一人甚至还是个穿着袈裟的和尚,白日里敲木鱼讲经布道迎山下香客,夜里却闭户迷杀在寺中歇脚的远行人,被揭发时那寺庙后山的枯井里白骨都垒了几层去······

    这些人有男有nV,有老有少,他们似乎通通都罪有应得,通通都该被千刀万剐才得告解受害者的冤魂,他阮籍只是在替天行道,你自也不必心怀有愧,

    但真是如此吗?你不敢细想,

    在这漆黑的戒堂里,你只能听见他说,只能期待他一人自暗黑幽深的甬道执灯而来,给你带来一口温热的饭菜,一壶甘甜的清酒,这一切不过都是他在说,你在听,他任是指着只鹿说这匹马踢Si了人该被分而食之,又有谁敢说个不字?

    这一扇扇白纱上的血,有的弥散如雾,有的却是成小雨的溅落,有的乌黑成大坨大坨盛放的海棠,有的却是几道血淋淋挣扎间印上的指印······

    四角昏暗的小灯笼从第一扇逐渐亮到了第七扇,如今在你眼前的,也仅仅只有一扇雪白g净的白纱了,也就是说,从你被关入这戒堂以来,已经眼睁睁的看着九个人Si在了你的面前。

    你没有算错,是九个,你甚至还能清楚的回想起他们每个人的Si法,挣扎的惨状,那凸暴充血的浑浊眼球,那痛得痉挛扭曲的表情,那声声嘶沙啼血的求救······

    阮籍都是在每一天的午时才来,提着满满当当的新鲜饭菜,有荤有素甚至还有些时令的水果,你也只有在此时才能暂离那令人窒息的戒堂,被带去旁边的一间低矮的石室内用餐洗漱,那石室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虽也只燃着一盏烛灯光线昏暗,但没有戒堂里那无孔不入的血气与凄惨的Si尸,总能教人好过一点。阮籍总是不吃的,却一定会守着看你吃完,他耐心十足,还会T贴的带给你g净舒适的新衣更换,再亲力亲为的打来热水替你擦洗身子,他擦得很仔细,连耳后与颈骨腿窝都没有遗漏,也没有丝毫逾越的举动,仿佛他就只是一个忠实的贴心奴仆一样细致的服侍着你,那两个小太监只在你初次来时打过照面,在这戒堂能与你正常交流的便只有阮籍一人。

    他对你的态度总是温柔而迁就的,兴起了还与你小酌半杯,与他摇响铜铃下令用刑时的冷酷无情简直判若两人,只说着贴心的话哄你,还带些酸酸甜甜的糖果给你吃,这地底Sh冷cHa0气,但他却会用熨烫的热巾驱赶片刻你通身的寒意,他明显对这些nV儿家的JiNg细也信手拈来,连你的头发都被他一根根的打理得很好,他每次都掌着一盏温暖至极的烛火而来,脚步声从阶梯下到甬道,一步,两步·····将你从冰冷cHa0Sh满是腥气与尸臭的黑暗中解救出来,

    被困在这Y暗的地底,仰头是黯淡的北斗七星,你清楚的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却又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期待他每日的到来,

    他是佛陀,亦是恶鬼,

    那一点续命的甜头只是消磨意志的诱饵,你才得半刻的喘息,下一秒便要被b着身临其境最残忍血腥的执刑现场,看前一刻还是鲜活的生命,被冷血无情的刽子手剜去眼球,割去鼻子,那骨头混着血r0U被齿轮碾碎,那直立的双腿被挖去膝骨漏出两个血淋淋的大洞,烛光从尸T身上被凿穿的空洞里漏出来,将血气弥散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还有那一声声刻进你骨髓里的无声尖叫······

    尸T不会说话,但你却依旧在每个晚上都能听到他们濒Si的哭嚎,闭眼便是如堕无间地狱的血sE惨状,

    那些屏风并没有被收走,就像每扇屏风后的尸T,他们还保留着Si前的形态,在黑暗中幽幽的注视着你。你从不信鬼神,也清楚的明白你之所以产生“恐惧”也不过是由于大脑在突如其来的压力与刺激下自我保护的一种机制罢了,无论这些人Si得有多么痛苦不甘,在呼x1脉搏心跳都停止的那一秒起,他们便都只是一堆有机物与无机物的合集罢了,对你没有任何的威胁。

    你清楚的知道这一切,却依旧无法控制濒临崩溃阙值的情绪,就像你无法遏止本能涌现的通感移觉的想象,每当你一个人独处时,仰望的屋顶都仿佛压了下来,整个空间大得可怕,仿佛在无垠的深海一浪一浪漂浮,却又在下一瞬急剧收缩聚拢,周围的黑暗几乎将你的内脏都挤碎,那围绕一圈的Si尸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你什么都看不见,但鼻腔里的腥气与尸臭便也越发浓烈起来,仿佛只要你一睁开眼,便会瞧见那血淋淋的扭曲痉挛的脸就在眼前,

    你知道这都是臆想,这都是阮籍的手段,但你依旧在这一刻无b渴望他的出现。

    阮籍卡的时间总是十分JiNg确,在对你慢条斯理的罗列完Si囚的最后一条陈罪词后,便毫不逗留的起身离开,走前还不忘熄灭圆桌上的琉璃风灯,任你流泪哀求抑或竭力阻止都没得商量,只熄灭了这屋子里最后的一点光源,便由打着灯笼的小太监领着,踩着那漂浮的亮光头也不回的离开,看得久了,你居然也能大略算出他走几步能到那转角,几步能走出那条长长的甬道······

    起初的三天还只是一个,但第四天却押上来了两个Si囚。你记得那是两个壮汉,其中一个还瞎了只眼,戴着个黑sE圆圆的单边眼罩,嘴角到下巴横咧着条深深的刀疤,再加上满身的横r0U,瞧着便不是个良善之辈。

    “这一日复一日的流程可实在无趣,咱们今儿便来行个新花样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