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肯记着对自己有利的话,其余的便半句不知。”

    “他们才入道观多长时间,知道些什么?你要是好奇那些丹药,还不如来问我,我比他们知道的都清楚。”道君负气道,

    “阿姝想问哪一样,我难道还能藏私,不告诉你么?”

    温嘉姝瞥了他一眼,从前在梦中怎么没有预见,道长竟是个醋缸投胎。

    “那好,我也不问别的,就想问问现在丹房在给太上皇炼的是什么药。”

    她不高兴的时候就会离人远些,现在已经和他靠得没有那么近了。

    道君的脸上多了一片可疑的红晕,少了刚才的豪言壮语:“阿姝,私窥帝踪是死罪,上皇的事情不是你一个臣女该过问的。”

    她本来没那么好奇,他这样一说,反倒更勾起了她的兴致。

    “道长,我看你是不知道内情吧?”

    他这个回答不禁没让她满意,反而又让她离得远了些。

    “你一个姑娘家,知道这些有什么用。”道君温声道:“我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闲,阿姝陪我去马场散散心不好么?”

    今日他一得了空闲,立刻换了衣裳出来找她,并不想与她为这些不相干的事情起了龃龉。

    她的不悦已经写在脸上,定在原地不肯动,像是打定了主意,不知道那丹药是做什么用的便不肯随他走。

    最后还是皇帝妥了协,附到了姑娘的耳畔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啊,圣上怎么会……这样?”

    道君把实情和盘托出,反倒给自己招了一身黑,恨得趁四下无人,轻轻拧了一下她莹白的耳垂。

    “你胡说什么呢,这是呈给上皇的丹药,关圣上什么事!”

    被别人听见,还当是皇帝怎么样了。

    她被人满足了好奇心,姿态就肯放得低了些,悄悄问他道:“圣上为什么要给上皇贡这种药呀?”

    这就是男子与女子之间的认知不同之处,道君虽觉羞人,但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妥,可温嘉姝却以为十分出格。

    “你当真想听?”

    她点了点头,圣上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着实是出乎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