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谦牧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同疑惑，他拧起眉头：“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很平淡，仿佛真的没听清一般，可单单四个字就令宋如璋恐惧到嘴唇发颤。他用虎牙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让疼痛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我想问，我们什么时候能结束这段关系？”宋如璋竭尽全力使自己的语气不卑不亢些。
“哦。”隋谦牧用拇指抵上被他自己咬破的下唇，轻轻抹了一转，借着血珠让他吓到泛白的双唇多了些血色，“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我觉得是时候该停止了。”
隋谦牧的拇指依然停留在嘴唇上，于是每说一个字，就像亲吻了一次他的手指。
这话就让隋谦牧不太乐意听了，他用拇指撬开宋如璋的牙关，径直按住了舌尖：“你说什么？”
宋如璋被迫半张着嘴，他能说什么呢，他什么都说不了。
“很好。”隋谦牧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我可以当你什么都没说过。”
可宋如璋不想，他突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狠心一口咬了下去。力度虽然稍微悠着了点，但依然留下了两三毫米深的齿印，惊得隋谦牧猛地抽出了手。
“我看你不是想走，你是想死吧。”隋谦牧怒极反笑，掐着宋如璋的双颊逼着他再度张口，而后一把将他按倒在床/上。
“那你让我死吧。”宋如璋含混不清道，口水狼狈地从嘴角滚落。
“可以，当然可以。”隋谦牧点点头，呼吸变得极重，“在这之前，首先把你爱咬人的牙齿一颗颗拔了。”
语罢，隋谦牧一把撤开了手，反身向外走去。
门刚刚打开，背后传来一声闷响，让他本能地回过头来。
宋如璋不知何时摔到了地上，正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揪紧他的裤脚：“求求你……”
在这方面，宋如璋毫不怀疑他会说到做到。
这一幕让隋谦牧想起了他刚来到家的那天，那会儿他甚至更大胆些，像只树袋熊一样抱紧了自己的膝盖。
彼时他的眼里除了恐惧之外，好像还有一种期待，一种讨好，甚至隐藏着一种无赖的狡黠。而现在，怎么看都只剩下了绝望，变得一点都不可爱了。
隋谦牧突然有些迷茫，他垂眼看向宋如璋，想从那双好看的眸子里读出更多神情，可全是徒劳。
“松开。”隋谦牧沉声开了口。
宋如璋不敢松，他不知道松手后隋谦牧会带回什么东西。虽然他好像忘了，自己的这点束缚对隋谦牧来说无力到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