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看了病,也没什么大碍,那大夫便随便开了一些压惊的药,让人去煎熬。

    老妇人走之前还仔仔细细又瞧了邬从霜几眼,出门的时候还在悄声议论着:“我以为她与三殿下……”

    “你行了吧!这些话别在外面乱说。”

    “谁乱说了!”

    两人未走远,有一个士兵匆匆赶来找那大夫:“方军医!陆校尉回来了,他受了伤,需要您过去一趟。”

    “陆后临?那小子又去做什么了!快,快带我去看看。”

    人渐渐走远,邬从霜的门再次被关上。

    她怔怔听着远处消失的脚步声……陆后临回来了?那林元晏呢,林元晏他怎么样?他被找到了吗?他有没有躲过……

    陆后临身上的衣服被掀开,那大夫看到他身前身后满是支离破碎的血肉时,几乎狠狠倒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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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一口气:“怎么伤的这么重?你受刑了?”

    “无碍,你只管上药。”陆后临褪了上衣就那样坐着,脸色都没有变。

    “什么无碍,你看看这里都已经见骨了!什么人竟用这样重的刑,简直是不想让你活命!”大夫是老军医,见惯了战场上的生离死别,也瞧惯了断手断脚,但看见这样血肉模糊的惨状却也是第一次,在给他上药的时候都有些不忍心。

    药粉大多有刺激性,一般人上药时也会疼得难以忍受,他尽量轻手轻脚,然而陆后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他当然受了很重的伤,能够在那种情况下挣脱,全是凭了他的意志力。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死在那儿,哪怕忍受身上酷刑,哪怕鲜血淋淋、遍体鳞伤,他也要撑下来,活下来。

    他还要复仇。

    “你每次都是不管不顾,若是失了这条命,你可什么都没有了。”上完药,大夫摇了摇头劝道。

    陆后临穿上了衣服:“如果失了这条命,那就算是我无能,怨不得谁。”

    他说罢站起身,走出了医营帐。

    外面的天空一望无垠,蓝得令人心生恐惧。

    “三殿下带回来的人被关在哪里了。”他寻声问身边一名士兵。

    那士兵道:“听说关在城主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