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都是歡愛以後,彌留的含糊氣息。

    他的胸膛之中,散發著濃郁的荷爾蒙夾裹著汗水的滋味,聞著讓人酡顏心跳以外,又莫名心安。

    她早先只是縮在他懷中,稍稍另有些做作違抗的拿拳頭抵著他的胸膛,到最後,反面自己較量了,伸手攬住了他的腰肢。

    幹嘛不承認,她其實很想他。

    人啊,活的太做作,便矯情了。

    這壹個自動的擁抱,讓李復言身子壹緊,贺穆萱如“驚弓之鳥”,立馬告誡:“給我忍著點,否則我閹了妳。”

    李復言輕笑起來:“妳舍得?”

    贺穆萱酡顏:“不要臉,什麽時候了?”

    適才帶著看了壹眼窗外,透過窗縫的亮光,好像泛著點兒黃。

    李復言的手,輕輕的在她腰肢上摩挲著:“黃昏了,餓了嗎?”

    倒是沒覺得到餓,也真是神了。

    只是熱,滿身的黏糊,兩個黏糊的肉體靠在壹起,這身上便更是痛苦了:“我想洗澡。”

    “好,等等。”

    李復言在床崇高連了壹會兒,起了身,穿好衣服,他回頭看床上的贺穆萱,正抱著薄被看著他。

    看的他,嘴角綻了淺笑,不由得低下頭,捧住她的小臉,落下了壹個吻。

    贺穆萱果然有些害羞。

    “等會人水便送來。”他抽身離開,穿好外袍,容易的壹件灰白色的袍子,不顯山不漏水的,穿在他身上,卻是自有壹股崇高氣質。

    這人,生成便是個衣架子。

    他出去,很快回歸,搬了個浴桶,又壹趟趟誨人不倦,親力親為的裝滿了半熱的溫水。

    屋內有些熱氣,本便是炎天,更有些熏的人發熱,贺穆萱躺著不幹活的,還在那嫌棄起來:“大炎天妳給我洗熱水澡,妳腦子進水了嗎?”

    李復言曉得這不是什麽好話。

    “妳只是身上的熱氣沒散去,洗冷水,會抱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