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原来你就是梁涵那个传说的神秘未婚妻呀,之前怎么没有听你提到过呢?”才刚上了马车,收起冷傲矜持的表情,李文书就尖叫一声扑到了张可欣的身上,“天呐天呐,快给我讲讲你们是怎么一回事。”

    张可欣被她这么一撞,不禁连连咳嗽:“淡定淡定,这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嘛。”

    “哎呦,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丁婉茹也忍不住升腾起熊熊八卦之心,她看张可欣好似真的没有很忌讳这件事的样子,也忍不住催促她讲讲这里面的事儿。

    看着眼前两个女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张可欣无奈,只得简短的说明了一下前因后果。

    女人八卦起来简直不得了,三人在马车上不好说话。,便找了一处风景好的小湖边,坐在亭子里,要上一盏茶。

    微风习习,绿柳抚堤。

    小蝶之前被张可欣留在马车上没有跟进学校里去,现在也不知道她们在谈论什么事情,只是帮着跑前跑后的忙乎。

    “天呐,真没有想到梁家居然是这样的。”李文书捧着茶杯感叹。

    “这种事情很奇怪吗?”张可欣好似有些惊讶李文书会说出这样的话,“现在不是非常流行反对封建思想,反对包办婚姻,就咱们身边有多少因为这些呼声离婚、解除婚约的呀,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呢。”

    李文书撅着嘴巴说:“是呀,我们接触的是这样的思想,也认为这种想法是很正确的,包办婚姻就是不对的呀,作为新时代的年轻人,就要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和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就那么稀里糊涂的过完下半辈子。但是……但是这事儿发生在你身上,我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张可欣就低头抿嘴笑,不是这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不可原谅,而是她的心向着自己,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自己人受委屈和旁观别人家发生这种事情,那感觉能一样吗?

    丁婉茹就说:“其实如果你们两个之间没有感情的话,这婚约解除了也就解除了,但就怕你是自己骗自己,其实还对他念念不忘,这就很难办了。”如果张可欣其实心里并没有忘了梁涵,那么她刚才在学校里那番话就是被孙嫣然他们两人刺激才说出来的,毕竟,有的时候对一个人越是在意越会说话难听。

    “不能否认,以前是有些留恋,大概是还没有长大,心存幻想,对情啊爱呀什么的看的比较重,总是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也受不了这方面的打击。但是经过这么一些事,我现在真的是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天下的好男儿那么多,我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毕竟只是未婚夫,两人又没怎么见过面,可以说十分陌生。我对他一点也不了解,他对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没有见过,所以就会幻想,我以前喜欢的大概只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人罢了,想象中的人总是那么完美无缺,不是吗?”

    都怪自己以前做的那些糊涂事,让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旧情难忘,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现在真的是对那个叫梁涵的没有感觉,那我也不能拿个牌子挂在脖子上昭告天下吧,这种丢人的事情自己还是做不出来的。

    丁婉茹点点头,“你心里有数就好。”

    只是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能够走出来,又有多少人被这些所谓的呼声伤害?

    张可欣突然想到了在宴会上见到的冷秋月,田小娥她们,一个没有什么文化,跟着自己认定的男人,却过得颠沛流离,朝不保夕。一个看起来出自书香门第,却也不讨丈夫的喜欢,言语里也多是嫌弃。

    所谓的解放思想到底解放的是什么,是那层遮羞布下的丑恶人性,还是不足为外人道的欲/望。

    “只希望能有少一点的人受到伤害。”丁婉茹真心的说。

    “不过你可要小心那个孙嫣然,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时装的清白无辜的,其实最是阴险了。之前有一个女学生喜欢梁涵,那女学生家里条件一般,不过人长得十分漂亮,以学习的名义找过梁涵几次,被孙嫣然知道了,后来那女学生就被人划花了脸,打的遍体鳞伤的,就退学了,”丁婉茹叹息一声,“虽然没有证据这件事情是孙嫣然做的,但是除了她还能有谁呢?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几次,你可能没注意,学校里的女生都不怎么敢靠近梁涵。”

    李文书就看不上孙嫣然这种做派:“成天捧着当个宝贝似的,觉得所有人都觊觎梁涵,就那种男人,谁看的上呀!”

    “不过,以孙嫣然的家世,能攀上梁家就已经很不错了,她能不着紧吗?但孙嫣然敢下手的都是那些家里没什么权势能力的,像咱们这样的人家自然是不必怕她,只是怕她背地里耍阴招罢了,伤不着你,但也能恶心的不轻。”丁婉茹看向张可欣,“如今,你又是实实在在的前未婚妻,我看,孙嫣然肯定会把你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你心里有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