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就是女娃娃的不对了,都答应人家了,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咧!”

    “就是,做人还是得讲诚信嘞。”张寡妇脸上泛出红光,恨不得立马就捧着一捧子瓜子在旁边磕着看热闹,这可真是个大新闻呀!

    张可欣实在不能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能有这么无耻的人,连这样荒唐的话都能说的这么理所应当,而旁边的人居然也能信他的话。

    幸而还有好心的人,愿意相信自己说的话,李阿婆就看不惯老六的那副德性,“老六你就是再说不上媳妇也不能说这样的话哩,人家好好一个女娃娃,被你这样一说,以后还怎么嫁人,你这样做可是羞先人哩。”

    有和李阿婆交好的人也跟着说:“就是啊,老六,这种事情可不能胡乱说,这娃娃是族长亲自带回来的,你要是再这么混不吝的,等族长知道了,肯定是要开祠堂请族规的,你忘了上次你被打的那样哩。”

    本来已经有不少人站在老六这边替他说话,这让老刘心里不免有些得意,今儿这事儿只要把它坐实了,这媳妇儿就跑不了了。

    但有人一提起族长白嘉轩,老六就猛地打了一个哆嗦,似乎清醒了些,心里有些害怕,但嘴上还是强硬的说:“族长……族长来了,那也不能颠倒黑白呀,是不是?”

    叫嚣的比较厉害的那几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都闭嘴不再说话。

    张可欣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乱,她深吸一口气,道:“你说是约好了,好,那我问你,我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和你说要约在今天见面的?”

    张可欣这么一问,所有人就都看向了老六,等他怎么回答。

    这事儿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老六被张可欣这么突然一问,哪里能答得上来?他吭哧了半天,才嘟嘟囔囔的说:“不就,不就昨天晚上吗?”

    张可欣进一步逼近:“昨天晚上什么时候?”

    老六头上的汗都要掉下来了,他摸摸脑门儿:“那个……就是刚吃了饭,哎呀,我哪记得能清楚哩!”

    “那你就是胡说!昨天族长叔把我带回来之后,我压根儿就没出过房门,有大娘给我作证,我今天也是才出门,还和大娘说了一声,我刚出门的时候还碰到了这几位大娘说了几句话,我压根儿就没有时间见你,你在说谎!”张可欣厉声喝道。

    “是的哩,我们几个刚才在族长家那边路口说话,正看见这女娃娃从族长家里出来,我们还说了一会儿子话呢。”李阿婆连忙给张可欣撑腰,她瞪了老六一眼,这个老六,就从来不干正经事儿!

    这老六说话语焉不详的,而看张可欣说话有理有据,又有人证,众人的心不由就偏向了张可欣。

    再说,老六在村里是啥样大家都知道,刚才也不过是出于同村的情谊,给他说几句话。

    事情再明显不过了,老六只得灰溜溜的走开了,一点儿便宜没占着,这顿打也算是白挨了。

    张可欣实在是被他恶心的不行,和为自己说过话的李阿婆几人道了谢就回了。

    没有热闹可看,众人也就散了。

    看着张可欣远去的娇俏背影,李阿婆叹了一口气:“唉,这女娃娃以后的日子不好过着呢。”

    所以说做一个女人,孤身一人是实在要不得的,要么得有个可靠的娘家,要么得有个有力的婆家,不然在外面总是受人欺负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