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发现这几天下来胳膊的软肉都不再那么软了,不再一戳一个坑,他觉得很满意,回家的路上不停的念叨着。

    “纲吉这是变强壮了吧,妈妈看见了肯定很高兴,会不会给纲吉做肉饼呢?”纲吉歪头幻想着喷香多汁的肉饼,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呵,不过是肉饼罢了,哪有鹅肝好吃。】富江不屑的说。

    “明明是肉饼好吃,肉饼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纲吉强调说,忽然一阵香味传来,他打了一个激灵,耸了耸鼻子,眼睛一亮,“这是章鱼烧的味道!”

    纲吉闻着味找到了小摊,在妈妈特地缝出来的口兜里掏出一个兔子样的小钱包,小心翼翼的掏出零钱递给老板,买了一份章鱼烧,见路上僻静无人,他大着胆子,拿签子戳起一个丸子放到嘴里。

    理所当然,纲吉被烫到了,大着舌头吹气,让丸子变凉了然后再放到嘴里,尝到甜头之后满意的露出了小脸。

    【小馋猫。】富江转过脸去,呵了一声,说:【我也要吃。】

    “啊?富江怎么吃,要不要我再买一份,留到晚上富江吃。”

    【勉强可以吧。】

    于是,纲吉心疼的把钱包里剩下的零钱一并给了老板又要了一份章鱼烧,这可是他仅剩的零花钱,他嘱托说:“富江要珍惜的吃完章鱼烧,每一份章鱼烧都是珍贵的。”

    【……】为什么纲吉变得越来越爱吃了呢?难道是惯出来的么?

    纲吉纠结的想着把另一份章鱼烧藏在哪里才好,妈妈要是看见他买的话,肯定会觉得家里的饭不好吃,妈妈肯定会伤心的。

    要不要藏在肚子上呢?可是看上去肚子会更大的。

    纲吉细细的思考着,沉思中鼻子又闻到了一股味道,一股铁锈味,他疑惑的问富江:“富江,你有没有问道一股味道,似乎是铁锈味。”

    【我真的怀疑你是狗鼻子,怎么什么味道都能闻到,我浑身上下就眼睛能用,你问我可没什么用。】

    纲吉循着味,走到附近的草丛周围,二月草开始冒出了芽儿,可此时它们遭人践踏,尚还新鲜的血液在地上未褪去,一路蔓延到前面的大树后。

    只见大树后面藏了一个黑衣人,虽然已经身受重伤,双眼紧闭,可却仍然散发着孤傲冰冷的气场,告诉着来人他不是好惹的。

    像一只受伤了的野犬,独自疗伤,舔舐伤口。

    只不过这个黑衣人充其量只是一个少年而已,两鬓发白在一身黑的映衬下格外刺目,少年身形的他尽管在昏迷中仍然止不住咳嗽,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阿诺……”纲吉本能觉得这个少年很危险,可是他看到少年胳膊上的伤口依旧在流着血,就发慌,心里也跟着疼起来,他摔倒就已经疼得受不了了,更不要说大哥哥流血了还一声不吭。

    纲吉的声音惊醒了少年,富江猛地惊呼:【蠢货,快躲开。】

    纲吉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左脚绊右脚,当场表演了一把何为平地摔,恰好躲过了少年不知名的一击,大难过后,纲吉还什么都不知道,疑惑的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