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艺叫醒的时候,邬阮正捧着怀里的暖水袋睡得安稳。

    本来就不太舒服,被人叫醒的烦躁感更是让她眉头紧皱,看到来人是干妈,邬阮缓缓把眉头松下去。

    “阮阮,先起来吃饭,饿着肚子睡觉不舒服。”

    邬阮躺在床上,有个暖水袋抱着,似乎没那么难受,艰难地爬起来,接了周艺的汤。

    “阮阮,你这样也不行,明天周末,干妈带你去看个中医。”

    一听到中医,邬阮急急忙忙把嘴里的汤咽下去,差点呛着。

    她讨厌中医,苦不拉几的,还麻烦。

    “别啊干妈,我不想去,不想喝中药。昂,干妈~”邬阮伸出两只手,抱着周艺的手臂晃荡着撒娇。

    看到邬阮眼里的恳求,周艺叹了口气,她总是对好友这温温软软的女儿没有一点办法,但还是说:“这可是最后一次,要是下个月你还是疼的凶就必须跟我去看医生。知道了吗?”

    邬阮听话的点头。

    周艺用食指点了点邬阮的额头,嘱咐她好好吃饭后无奈下了楼。

    她走后,邬阮脸上乖巧的笑瞬间垮下来。

    她是个随性的主,以前什么时候手里拿的都是冷饮,经期也不会拒绝吃辣,导致后来痛经的毛病怎么都治不好。老妈和干妈给她想了好多法子,但是都没什么用,该疼还是疼的动不了。

    那岂不是下个月注定要去看中医,然后每天接受中药的摧残,还要忌这忌那什么都不能干?这也太悲催了。

    ……

    周日中午十二点,西街某个巷子,环境封闭,光线阴暗,能看到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却照不亮这一条昏暗的小巷。

    一帮青年对着地上蜷缩着的人挥舞着木棍,嘴里骂着各种恶毒的话。

    这场单方面的殴打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甚至这帮人都觉得有些疲劳。

    具彦则双手抱头,弓着身子缩着地上,任由他们打,也不反抗,也不叫,心里却仔细的数着他们骂的“没娘养的”“杂种”,数到第三百二十四句的时候,他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

    “住手!”

    不同于这帮混混语言的粗俗下流,女孩子的声音像是天籁,他稍稍抬头,邬阮向着光站着,身后太阳照着她的后背,好像她就是从光里来,逆着人群,把他从黑暗中拯救出来。

    具彦则醒来的时候,入目都是苍白的墙壁,只有旁边站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