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初升。

    关河约令青青一起吃个早饭,令青青把衣兜里的房卡摸出来,“我回去一趟。”她的房间在同楼层,过一个拐角就是,行李自然有助理收拾,起码回去涂个保湿、画个淡妆。

    她脚步轻盈地转进房间,天光大亮,容一坐在屋子里等她。

    令青青一怔。

    “你去哪儿了?”容一冷着声音,“我等了你一晚上。”

    一晚上?真长。

    令青青去翻自己的化妆包,“辛苦你了。”她对着镜子仔细端详了一番自己的脸,“等我什么事儿?”

    “袁冰心的事儿……”我来跟你解释。

    “为袁冰心来找我,好啊。”令青青打断他,咄咄逼人:“走,没有合适的节目咱接个采访去。”

    容一眼睛随着她转,略过这一茬,直问中心:“你昨晚去哪儿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我去哪儿睡觉关你什么事儿啊。”令青青对着镜子画眉,说话也是漫不经心的。她画得那么认真,就像无数次晨起容一见过的那样,不能不令人联想起女为悦己者容。

    容一心里那根弦猛得颤了一颤。他等了她一晚上,一夜没合眼,听着房门响,却总也等不着,各种糟糕的可能性都想过一回,他压抑着无数情绪,低低地喊,“青青!”

    令青青把眉毛都画完了,拿着眉笔转过身来正眼看他一回,想起什么来,不由笑了,“我可没问过你夜不归宿都去哪儿了。要不,你猜猜?”

    她说这话本是逗容一玩儿,却见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脖颈,神色骤然变了。

    吻痕。

    最可惧怖的猜测成了真,原来这一晚上她真的在跟别的男人在床上滚,他苦等她的时候她正xxx。

    容一想过令青青没睡何奕圳,尊重常征,跟初恋男友也未必有事……事到临头,居然是这种心情。

    他想跳起来质问,又没有力气,妻子已向他预警过无数次,这千疮百孔的婚姻没有一个质点能支持他对此发出狂怒的咆哮。他全身被不知名的力量定在原地,只剩下颤抖的嘴唇。

    令青青在丈夫的注视下不闪不避,也死死地盯着他,伸手把最上面的衬衫扣子解开让他看得更清楚,力气之大险些扯走了扣子。她兴奋极了,浑身血液冲上脑顶,那些衬衫上的香水,邮箱里的艳照在她脑海里飞快地闪回。她才是忍够了。

    令青青甚至凑近了一些,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欣赏他的痛苦。日子过得疲软,她多少年没有对容一燃过这样的激情!

    她甚至觉得昨晚一夜混乱就是为了现在站在容一面前向他展示自己的吻痕!

    “就这么回事儿。”令青青痛痛快快出了口气,早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