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初没有请求华宁歌放叶左寻一马。无论在什么时候,谋反叛乱都是死罪!而叶左寻不仅是谋反叛乱,他还杀了华宁歌的父皇和母后,甚至他还毁掉了悼哀皇帝的陵寝。即便是华宁歌放过他,大楚的文武百官和皇帝也不会放过他的。
所以,叶锦初只能这样请求华宁歌,希望能够让他少受点痛苦。
华宁歌看着叶锦初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让叶锦初放下自己的亲哥哥是不现实的。她曾经又何尝不是为了华清河奔波劳累呢?
“好,我答应你,我尽量让他少一点痛苦。”华宁歌最终只能这样回答。
得到了这个回答,叶锦初谈不上满意,但也并没有失望,她早有预料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定京城。
这几年来,定京城越来越萧瑟了,原本的天下第一大城早已经不复往日的辉煌。前线战事不利,叶左寻变得极为暴虐,动不动就打杀朝臣,搞得整个定京城人心惶惶。
一群人窝在容府的院子里,聊着天。
“听说陛下今日又杀了一个光禄大夫,那大夫家的人哭的可惨了,妻儿老小都被发配边疆去了。”
“谁说不惨啊!前线战事不利,连抚水的援军都上了,可还是挡不住南楚的攻势。如今大齐就只剩下了二十一个郡,军队不足十万,这场仗恐怕打不赢了!”
“听说抚水的军队已经开始撤军了。”
“是啊,好像是抚水王发现了陛下拿华氏的宗室女和亲,一怒之下才决定撤军的。”
“陛下也真是,堂堂正正告诉抚水王不可以吗?还偏偏要拿华氏的女子来冒充!”
“唉,多事之秋啊……”
“你们在说什么呢?”就在这些朝臣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着如今的时事的时候,容玄背着手出现在了他们都身后。
一群人听到容玄的声音后,转身拜见:“我等参见顺国公大人。”
“方才你们是在说陛下的坏话吗?”容玄看了看众人,忽然问道。
朝臣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容玄此话何意,都不敢回答。
容玄见他们没有回答,于是说道:“诸位不必拘谨,本国公今日请诸位来府上也是为了国事,诸位可畅所欲言。”
有了容玄的保证,这些人陆陆续续地开口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容玄在一侧听着,时不时说上一两句。到后来,众人都对叶左寻失望至极。
“国家倾颓,陛下不思救国之策,反倒是顺着自己的心意随意打杀朝臣,这实在是昏君做派!纵观前楚一百余年,皇帝对大臣都是相互尊重,哪有这等事情!想我大齐立国不过才四年之余,就有了亡国之兆!国之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