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宁之收到回信时简直就是一头雾水,什么叫做“那个那个”?那个到底是哪个?

    这倒是也不能怪她。

    毕竟她是从来没有听过话本的,也没有和小姐妹贴着耳朵说故事发展的经历,她唯一的话本知识就来自于浅歌那日向她讲述的内容,还很严谨有条理。

    因而自然不会明白“那个”就是小娘子们害羞地讨论男女主感情发展所起的代称。

    今天,他和她有那个吗?

    云宁之想了很久,决定直接去问她:“什么叫‘那个’?”

    陆双瑜觉得她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她怎么怎么可以直接向姑娘家问“那个”呀,好羞羞!

    她捂着通红的脸,咬牙切齿回信:“‘那个’就是‘那个’呀,你这个人真坏,怎么明知故问?”就好讨厌呀,好气。

    莫名背了一口大锅的云宁之只想对天喊冤,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到底是哪个呀!

    她也有点小脾气了,直接在来信的背后写道:“陆姑娘,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能算是明知故问呢?”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都会写话本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陆双瑜气呼呼地向春雨抱怨道,撅着嘴黏黏糊糊地撒娇,“她就是想戏弄我!真坏~”

    也很焦躁,就在旁边给她回一句:“哼!你就是在明知故问。”

    云宁之:“我没有。陆姑娘,还请您为宁之解惑,到底什么是‘那个’?”

    陆双瑜:“‘那个’就是‘那个’嘛,你怎么能要我明说呢?”这多羞人呀,她还小呢!

    周围人就这么看着不到一个中午陆府与云府的仆役来回到处奔走送信,很是想帮两位小娘子订个酒楼让她们面对面促膝长谈,好过这么……大张旗鼓地送信送到人尽皆知。

    云宁之在收到这封回信后终于明白了问题症结所在,她虽然没有和好友聊话本的经历,但是也能猜出来这应该是某种心照不宣的暗号。

    所以她换了一张纸,提笔写:“陆姑娘,宁之此前从来没有与别人谈论过话本,因此委实是不懂‘那个’是什么,还望谅解。”

    在等她回信的过程中,陆双瑜因病而有思考些微微迟缓的小脑袋也想清楚了。

    是的嘛,云宁之甚少出门,就算看话本也不会和别人小声激烈地交流嘛,自然是不懂她和程思淼、温婉等人的说法的,还是自己错怪人家了。

    特别是在她看见云宁之说从来没有和别人谈论过话本……

    虽然云宁之的叙述语气无比正常,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但是架不住陆双瑜思想很活泛。

    她彷佛已经看见了一个高冷着脸又很孤独的小可怜,很想找人聊聊自己的话本,却因为自己长得美貌显得不近人情而只能孤芳自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