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满,因为住在乡下的时候,她可是杀过鸡的。

    可这野鸡仿佛参加过国际马拉松,跑得那叫一个快、体力那叫一个持久。夏稞虽然感觉不到累,但怎能允许自己被一只鸡戏耍,心道一声“可恶”,拿出飞刀就开始展示自己的绝学——

    好吧,射偏了。

    飞刀扎在树上,还没扎进去,掉进草丛里。夏稞也顾不上停下来捡,追着那鸡一路跑一路扔,别说,还真被她扔出手感来了。

    “吃我一刀!”夏稞信心满满,用力扔出。只见那飞刀在空中电射而去,阳光打在它身上折射出夺目银光,谁看了不说一声——

    “啊!”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谁他妈扎我?!”

    夏稞抱着树干一个急刹车停下,眨巴眨巴眼睛,还有点懵。这是不小心扎到人了?她谨慎地探出头去,只见一个穿着匪气,领口大敞着露出古铜色皮肤,额头系了条红色绑带,脸颊还有刀疤的男人正气急败坏。

    他是该气急败坏,因为夏稞的飞刀正好扎在他屁股上,夏稞自己看了都觉得尴尬。更尴尬的是她被发现了,刀疤脸举起大刀对准她的藏身处,大怒:“给我出来!”

    夏稞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眼珠子一转,举着双手从树后走出去,陪着笑说:“别冲动,自己人。”

    刀疤脸:“谁跟你是自己人,老子可是土匪!”

    “你看看我这样子像老老实实种田的吗?我就是来隐山村打劫的!”夏稞见招拆超,飞快地在心里编造说辞,余光瞥见刚才被灌木挡住的地方,竟看到了熟人。

    何兄!

    柔柔弱弱一个何兄站在那里,仿佛被土匪强抢的小娘子。

    事实好像也跟夏稞想的差不离。

    “看什么看,这是我先抢到的,先来后到懂不懂?”刀疤脸瞪眼警告。

    “我不跟你抢。你也是听到瓶瓶奶和宝箱的消息才来的吧?说实话我这是第一次出来打劫,心里也没什么底,要不然我们合作吧?”夏稞问。

    土匪也是玩家,这游戏里总有那么一拨人,不愿意老老实实种田砍柴,就愿意成为邪恶的化身。玩家遇到土匪可以报官,官府通缉,张贴海捕文书,一场斗智斗勇的玩家追逐战就此拉开序幕。

    玩家若成功抓住土匪,可获得官府奖赏,土匪也会去坐牢。总而言之这是游戏所有玩法中最难玩的一种,可架不住好斗分子们趋之若鹜,甚至以登上悬赏榜单为荣。

    “你才刚用飞刀扎我,我信你?”土匪兄也不那么好骗,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余怒未消。

    “我真的是不小心。”夏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随即像是想起什么,连忙从口袋里摸出一瓶瓶瓶奶,“你看这个,总信我了吧?我这打扮买得起瓶瓶奶吗?这就是我刚才从别人身上打劫来的。我还听到点关于宝箱的线索,就在山上,这才找了过来。你要是能不计较刚才的事,我就带你去找宝箱,怎么样?”

    “真的?”土匪兄仍然半信半疑。

    “我骗你干什么,你看我打得过你吗?”夏稞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