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可真是儿大不由娘勒……”
湘东愣了片刻,十分无语的看着老蒲连连感慨哀叹的模样,心有一说您老现在这般八卦的模样还真不比那位八卦之星差到哪里去。
“蒲叔啊,您说得这是什么话,什么儿大的?”
湘东扭了扭脖子,感觉仰了这么一会儿就如此的难受,可真是身体吃不消地预感了。
“你能懂就怪了,好好吃你的饭吧,管东管西还能管你家二爷自己追妻!”
撂下一句愤怒后,只留下了湘东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样子,他能懂哪门子情情爱爱,他唯一从这句牢骚里听出的有用消息就是他家二爷正在追妻。
“追妻,追的哪个妻啊?”
“纳尼,追妻!!!”
前一秒湘东漫无目的重复的嚼着老蒲话里的意思,后一秒间他这个楞头小子狠狠地拍了自己脑壳一下,随即大步的奔去饭厅里,边跑边震惊地喊道:“蒲叔,您老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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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小歌儿昨夜在那个男人房里睡得!”
彼时,哑婆坐在堂屋的主位上,拄着的拐杖重重地落在地上惊得旁边站着的两人脸色皆是惧怕。
“我应该算得到,像他那样久居高位上的男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拒绝,只有彻底得到才是他的目的。”
“谢星洲,你好得很,你实在是好得很!”
苍老的声音里透着冷冽,彻骨的冰冷中隐隐挟着一股强烈的肃杀感。
林泽阳忍不住地偷瞄了一眼哑婆的表情,她的双眉紧紧皱着,目光如鹰一般盯着地面,似能穿透一般,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平时他们中就没人敢惹,如今却偏偏让向歌那个疯女人给撞个正着,简直就是往枪口上撞!
“额,婆婆这,这也不是那小子自己来找的,是是小歌儿她……”
央金面露出一丝复杂,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解释着,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迎上了哑婆更猛烈的愤怒:“你闭嘴吧,小歌儿不懂事你白吃了几年饭也跟着看不懂形势吗!”
“那谢氏正宗的宗妇就是那么好当的吗,那可是人家谢氏未来的家主,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能算得了什么,就算是本家在世也轮不到小歌儿来当,谢氏宗妇的身份岂能是谢星洲自己能做主的!”
何况她的小歌儿从小就心思很重,思索过多,情深不寿,必然过得不顺畅,于此一来,只怕要经历难以想象的苦痛,已经出现了一个宗熙,如今又来了一个穷追猛打的谢星洲。
而在哑婆捶胸顿足,大发雷霆的时候,向歌安然坐在八仙椅上,目光微抬对上坐在对面的谢星洲身上。前前后后经历那么多的事情,待到这一刻清醒到来的时候,她从未想过的意外一个一个接踵而来,就好像是老天给她设立的难关一般,一关一关地闯过,一关一关地抵达。
面前的女人久久陷入一场沉思中,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紧抿,目光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眼里却没有自己的影子。这多少让谢星洲难以琢磨,只得敛起心神,面上装作云淡风轻,气定神闲,等待着她的出题和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