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逐月缓缓嚼着口中的蜜饯,喃喃道:“今天这药…怎么有些怪怪的味道?”

    祁星阑接过药碗,不假思索便回答道:“可能是煎药的人比较用心。”

    燕逐月抬眸望着她,有些好奇地问:“谁煎的?”

    祁星阑也没有掩饰,淡声回答:“我煎的。”

    一手抬起药碗,祁星阑垂下头,用鼻尖轻轻嗅着碗底残余的药味:“可能是我的味道?”

    祁星阑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有多暧昧。

    她还思考着,自己煎药加水的时候,的确用了些灵力控制火候,但没有多留意,或许溢进了药煲里?

    “咳咳…是糊的味道!”燕逐月听了这话,觉得耳根更热了,一手轻抚着胸口咳了一声,“不信你自己尝尝看。”

    祁星阑看着光光的碗底,又抬眸望见燕逐月白皙的脖颈上那条淡褐色的水痕,抬起手想帮燕逐月将水痕抹干净。

    看着那只手向前胸袭来,燕逐月双手环起护在胸前,向后退了一步,眼神有些警惕:“你干嘛!?”

    燕逐月像只小刺猬,竖起她的刺,护住柔软的腹部。

    怎么突然觉得她好可爱?祁星阑深深吸了口气,缓一缓有些快的呼吸,从怀中掏出一块素帕,给燕逐月递过去,“用这个擦擦吧…”

    祁星阑垂下眼睫,示意她低头去看自己的脖颈,瓷白色肌肤上褐色的水痕很明显,“别喝那么急,没人和你抢。”

    有些懵懵地接过手帕,燕逐月顺着祁星阑的眼神低下头去,看到自己松松垮垮系着的前襟,和赤色纱衣间若隐若现的曲线…

    热意上涌,脸颊瞬时变得热腾腾的,羞怯混杂着愤怒,燕逐月吐出嘴里的梅子核,狠狠剜一眼祁星阑,连声音都提高了几度:“你往哪看呢!”

    抬起纤细白皙的脚腕,一下下撞向祁星阑,但只是轻触几下又分开,猫咪挠人般的力度,燕逐月咬牙恨声道:“让你乱看!”

    看她这么有精神,约莫是伤好了。祁星阑没有躲,乖乖站着挨踢,等她踢够了,才转过身喃喃道:“我不看你我不看你。”

    本来就没有看到什么啊…她到底在生什么气?

    “没什么事情的话,”祁星阑转身欲遁,“我…先走了。”

    见她想溜,燕逐月伸手去扯她的后领子,“站住…谁准你走的?”

    石门口,一抹藕粉色袖袍闪了进来,那人和祁星阑险些打了个照面。

    祁星阑赶忙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