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阑眉头微蹙,声音有些颤抖:“怎么救?”

    “你的血可以缓解她的心疾,很可能和本源有关。”容华轻抚着腰际的医箱,淡声解释道,

    “圣女修习魔功,阴气淬体,你是剑修,身蕴灵气,两者本源相冲,可能是抑制她心疾发作的原因。”

    “相生相克…”祁星阑垂下眼睫,若有所思道,“也是一种相互抑制?”

    “我能怎么做?”祁星阑掀起宽广的袖口,白皙的手腕上浅青色的脉络很明显,“放我多少血都可以…只要能救她。”

    祁星阑的眼神坚毅非凡,如同割脖放血的公鸡一般,视死如归。

    容华轻咳几声,推开她的手腕:“谁说要你的血啊?”

    “和她灵修,”容华的眸底深若幽潭,神色晦暗不明,“你可愿意?”

    “灵修?!”祁星阑垂下头去暗暗咬牙,灵修是双修的一种,本应该是道侣之间才可以做的事情,灵修的双方必需有绝对的信任,把元神交与对方,进到对方的识海里。

    而识海的所有者,相当于其识海的创始者,一旦存有不轨之心,对方的元神相当于嗷嗷待宰的羔羊。

    没有妻妻之实,怎行妻妻之事?

    “燕姑娘知道吗?”祁星阑抬眸望向容华,指节轻轻摩挲着,手心有些轻微发汗,燕逐月应该不会那么信任她的啊…

    “若她不愿意,我怎么会来问你?”容华淡淡瞥了她一眼,“祁道长,莫非是怕了?”

    “不是你,她怎么会受那一剑?”容华疏离的眉眼愈发冷厉,微微摇着头转身离去,只给祁星阑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她本能在心疾发作前回来的。”

    燕姑娘,本来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

    祁星阑心中似乎被猛然掐了一把,她深吸一口气,梗着头推开面前虚掩着的门。

    她轻轻走到屋子里,试探般地轻声喊:“燕姑娘?”

    床榻上没有人。

    心里骤然一空。

    祁星阑蜷着的手指,登时陷入手心里,引起轻微的痛楚,燕逐月不可能在与她仅仅一门之隔的地方,在片刻之内被人绑走。

    焦急涌到心头,嘴唇险些被自己咬破,祁星阑环顾四周,终究是一无所获,毫无任何挣扎过痕迹,再不能冷静地分析,她不安地大喊,声音极尽破碎:“燕姑娘…燕姑娘!”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