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修长的手臂越过祁星阑的肩头,燕逐月的手按在池壁上,两人此时距离极近,相隔一足之遥,水波牵引着浴衣,掀动着纯白的衣料似有似无地轻蹭在彼此的腿间,在时隐时现的玉色肌肤上游弋。

    从心底到腿际,很痒。

    莫名的躁动在心底叫嚣着。

    周围是氤氲的水汽,给燕逐月的脸镀上一层柔雾,她眼尾泛着绯色,水光潋滟的眼眸轻微眯起,耳根已经是熟透的红,

    视线在空中交汇,燕逐月的眼神直白而灼热,似乎已经被她饮下的酒所点燃。

    祁星阑眨眨眼。

    心中很慌乱,垂在水面以下的手蜷起手指,拇指在掌心和指节之间不安地摩挲着,祁星阑胸口的起伏愈发频繁,呼吸有些急促,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

    这种姿势,祁星阑不仅知道,她还用过,最初在福来客栈纠缠燕逐月的那天,她一脚猛踹在收银台上,木柜的表面被她踹出一道裂纹,同时给燕逐月来了一个柜咚。

    但现在,燕逐月藕段般的手臂撑在她身侧,明眸微眯打量着她。

    因果循环,当真实的壁咚轮到她身上,祁星阑才感觉到,什么是如临大敌。

    燕逐月的身上那股醇厚浓烈的昙花香味,还zj有淡淡的酒香味,在鼻喉之间萦绕着,这股味道太特殊,细密的汗滴挂满了额头,祁星阑紧张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样艳色入骨的躯体,那般气势汹涌的味道,那种直白滚烫的眼神……此情此景,难以招架。

    敌不动我不动,祁星阑干脆愣在原地,她甚至屏住呼吸,假装自己是块木头人。

    距离一点点拉近,颈侧能感受到对方有些湿热的鼻息,燕逐月倾身而来,鼻尖嗅到的甜香味愈发浓郁。

    那双潋滟着水光的眸子越靠越近,精致昳丽的五官在视线中渐渐放大。

    嫣红的唇轻微张着,她的唇形饱满,光泽很好,枝头沾染着露水的桃花般柔嫩。

    任人采摘的模样。

    祁星阑心头猛然一抽,心尖被根羽毛挠过般,痒痒的,她紧张得不行,想要逃避似的闭上眼。

    ——她难道要吻我?

    祁星阑的眼皮轻微抽搐着,心中居然隐隐有些期待。

    燕逐月的确靠过来了,鼻尖几乎相贴的那一瞬间,头部稍稍一偏,从祁星阑的耳侧擦过。

    燕逐月脸侧的皮肤很细很滑,轻擦过祁星阑耳际的触觉,似一块微凉的绸缎蹭过,然后她的柔柔的青丝撩过,触碰到祁星阑的侧脸,挠得有点痒痒的,有几缕甚至黏在了她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