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日比往年的还要冷得多。
春莺领着小丫头从廊庑那里走过的时候,手脚都感觉泡在了冰水里一样。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冻人，人在外面稍稍站的久了一点，就会手脚发僵,几乎快要动不了，东西放在外面一小会儿,上面就会结一层霜。
春莺是姑娘身边的得宠丫头，跟着的姑娘又得家主的喜爱,她这个丫头也跟着一块得意。身上穿的戴的比外面的那些小家碧玉的正经姑娘都还要好。不过就这样，今天在外面站了下,是真的冻。
两只脚在棉鞋里头都没有什么知觉了。
到了屋子里,门口的丫头把门帘一打起来，内里就涌出一股暖热，喷涌在脸上，整个人顿时都好了不少。
“姑娘。”春莺叫了一声进去，感觉着屋子里头的暖意融融。
念瑶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回来了？”
“去把手搓一搓,小心别长冻疮了。”
春莺哎了一声，她看见念瑶手里的那卷书，迟疑了下，“姑娘还在看呢？”
那书上的字迹春莺认得,是大姑娘的。
现在距离当年那事都有两年了。自家姑娘还是没有忘记了。
“嗯，那里书多,所以就多看一会。”念瑶说着，手里把书页给翻过去一页。上头都是密密麻麻的批注，字迹小却没有半点女子字迹的娟秀。
念瑶看着书本上的那些字，有些出神。
春莺见状对丹桂使了个眼色,丹桂过来，“姑娘看了又好会了，休息一下吧。”
说着她把书本从念瑶手里给抽开。念瑶嗯了一声，背缓缓的靠到椅子上，闭上眼小憩。
“我以前知道她藏书多，但是没想到她藏书那么多。而且每一本她都看过了。”念瑶开口。
她想了两年，还是弄不清楚“长姐”的身份，那夜水下的触感哪怕隔了两年，她还是记得清楚。
她此后无数次对比过自己的，那完全不是一样的触感。
更何况她长的也不是很丰满，完全是这个年岁少女正常模样。她的年纪比自己还要大一些，是不可能那样。而且还不是躺下来的。
“她”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
念瑶想到这里，都不由自主的头痛起来。
她不会去问父亲，因为她心里知道这种事，就算问了也问不出什么来，更何况如果问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