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瑶很少从父亲和其他家里人的口里听到长姐的事。
“长姐”身份存疑。她现在想起来,早先那些没有注意过的细节，一股脑的全部都涌现在脑海里。
那些不合常理的地方两年来，在她的脑子放转来转去,越发觉得各种不可思议。
只是人都不见了,她想的再多也没有用。
家里也没人提起这个人过，就好像家里从头至尾都没有这个人出现过。
父亲许长卿也是如此,除非她提及,要不然根本不会说起这个已经早夭的“长女”。
念瑶看见许长卿的态度，便也不再开口询问,谁知道她都不提了,许长卿倒是主动提起来了。
“爹？”念瑶有些奇怪的看向许长卿。
许长卿想起在沈家里,沈广提起的话。
他自己觉得沈澜如今的身份还不足以配他的女儿,尤其是配他最疼爱的女儿，他心下还是有些迟疑的。
但许长卿又想起念瑶以前和沈澜走的最近，虽然他相信养子的为人,不会趁机做什么失礼的事，可他还是有些想知道念瑶自己怎么想。
“就是这么几年了,你还记着她吗？”
念瑶有些惊讶，唇齿都微微张开,“爹？”
“你说便是。”
念瑶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父亲的脸色，“毕竟大姐姐和我相处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半点感伤都没有。只是想起来，还是有些物是人非。”
岂止是物是人非,她回想起来自己身边躺着一个男的，她顿时浑身酸爽的不行。不过又一想，“长姐”长得还不错，甚至可以称的上很不错。算来算去,她也不算吃亏了。
“长姐”应该不是家里的孩子，如果是的话，又是个男孩，不可能要掩去其真实的性别和身份。
尤其“长姐”在读书做文章上格外有一手，家里有这么一个好儿子，都是祖上积德，恨不得买鞭炮来放，怎么可能扮作姑娘，混在后院里头。
“只是人已经去了，再想也是没用。”念瑶说着，拿着帕子轻轻遮了脸，又看了几眼父亲的脸色。
“……”许长卿听着她的意思，似乎是没把人看的那么重了。
一时间，许长卿心头的那口气倒是放下来了。沈澜在许家，除却念瑶之外，几乎和其他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爹，今年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人去给大姐姐烧点东西？”念瑶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