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子曰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明白不?”
“呀,咋还绉上了呢,不过这句话,我咋没听夫子说过?”
“夫子说的多了去了,还能都让你听了去,记着,第三条腿重要多了,多嘞!”干瘦少年朝着下边的小胖墩喊道。
“涮啦涮啦,还不知道你。”小胖墩故作深沉地摆摆手,又把手背在身后,学着夫子的模样来回踱了几步,嗯啊沉吟两声:“留侯,做学问讲的用心一捏,要是读书都像你这般毛躁,天下哪还有读树人。”
“不光是做学问,万般事情讲究一个稳纸,就…………”
干瘦少年撇撇嘴,感情这二胖把夫子教训他的话都学了去,但他口齿不清又念错了些字,甚是好笑。
“哎哎哎,是用心一也,不是捏。还有,是读书人,不是读树人,读一音!稳字,不是稳纸……”
“好呐好呐,”小胖墩被他纠正地脸红,本想借机嘲讽一下他,反倒被他嘲笑。
“不行,今晚上还得去趟老刘家。”
一缕阳光撒下少年把眼睛眯上,不去理会在下边转圈上不来的小胖墩。
小胖墩左手叉腰,右手指着屋檐上的少年:“猴子,你在那嘀嘀咕咕嗦撒嘞!”
“雨女无端。”
小城没有城门,简单摆设着几排木栅栏,也叫拒马刺,这就是城门。
城外是一片皑皑白雪,望不到边际。
城门旁边竖着木头哨所,小城四门都有守门人。来往客商要进城,没有供给钱,守门人不放行,这可是城里为数不多的肥差。
北城守门人是个上年纪的老翁,平日里老眼昏花,可看到供给钱眼睛比谁都亮。
今天正在哨所里喝着小酒,哼着曲,浑浊的眼瞳不经意间往城外一撇,抓着酒碗的手顿住了。
只见距离城门百步远的地方挺着一道矫健身影,一袭白衣,若不是满头黑发在雪地里格外显眼,都不易发现异样。
酒在老翁嘴里停了几息,才咽下。
城外那人没动,老翁把酒碗放下。
这时节谁会闲的没事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对,下过雪,拉屎的鸟都没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