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是一位年近半百的男人，与其他商贩不同，他不吆喝也不观察客流，更像是坐在那里放空自己。
苏曦语整理了下表情，厚着脸皮凑了过去。
“老板，你这鱼怎么都半死不活啊。”
说死了也不准确，因为苏曦语看到几条鱼的鳃还在不停翻动。
老板闻声转过头瞟了她一眼，表情冷漠。
“你是外地来的吧。”
苏曦语浑身一颤，厉害啊，一句话就把她身份点透了，实在有趣。
“对啊，我来探望远房亲戚，打算买几条鱼带过去呢。”
老板目光还抛向远方，嘴上像是在喃喃自语：“怪不得。”
“就这几条了你随便挑吧，算你便宜点，卖完这一批，下一批不知道还有没有。”
苏曦语一脸诧异，这是遇上要退休的了？这一行也开始内卷了？
“老板，我打听一下啊，我上次来遇到一个叫周燕的贩子，她答应我给我留一条石斑鱼，我今天怎么找也没找到她。”
苏曦语直奔主题，她的时间很宝贵，没必要浪费。
老板突然整个身子扭转过来看她，只这一眼，苏曦语就断定，他们是相识的，押宝押对了！
“他们家最近休工，休了一周了，你怕是等不到了。”
“休工？他家不是一直干的好好的，出什么事了？”
老板长吁一口气，又将视线抛向远方。
“还不是那个周婆子，又蛮横又霸道，非要老周拉去市里卖鱼，俩人吵得不可开交，老周一狠心不出海了。”
苏曦语细细品味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啊，听起来不是一个和睦的家庭。
小包子不会这么惨吧，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
不行不行，万一是坑，她是说什么都不能跳的，不能！
“害，我看这里人来人往，客流量也不少，为啥非要去市里卖啊，运输、载具、成活率都是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