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思阮默了默,凑上前细细欣赏了会少年修长冷白的手,用指甲尖戳了戳:“你主人说你断了——嗯嗯我知道他真的很不尊重你,你要不要考虑跟我走?”

    “.....”顾向野眉心一跳,抬手抵着她的额间拉开距离,冷漠看她,“问林扬干什么?”

    “不是吧兄弟,”南思阮笑得眉眼弯弯,胡掐道,“我就随口一提——小肚鸡肠的男人在古代是要浸猪笼的。”

    “浸猪笼是婚后偷情的女性,”顾向野瞥她一眼,缓缓道,“男性一般乱棍打死。”

    “......”南思阮沉默半秒,抬眸问他,“你怎么这么清楚...”

    她还未及对方的回答,梁南风拉上教室的总闸徐徐走出。

    “你们相处的还挺好。”他似是随口一提,唇边蓄笑道,“走吧。”

    那天夜里颇有点妖风阵阵的意味——远处的云淡紫翻滚移动的极快,两侧凤凰木哗啦作响,卷起一地枯枝落叶和红色塑料袋子,旋转着上升又下降。

    南思阮慢慢走在前面,看着路灯下自己脚边两侧拉长的两个男人的影子,眉眼间难言地,透露出满腔的无奈。

    她不明白为什么...好好走着就变成了自己走在前面,另外两人跟在后面的走位。

    她身后那俩男的,她颇为绝望地想,简直尴尬到让她头皮发麻,听他们在后面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更是让她尴尬到脚趾抠出布达拉宫——

    “你是参加了数学联赛吗?”

    “嗯。”

    “也快比赛了吧。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行。”

    “好的,好好加油。”

    “嗯。”

    .........

    .....

    离南中校外宿舍还有一条马路的距离,红灯小人站在指示牌上忽明忽暗,来往车流飞窜而过。

    南思阮决定说点儿什么挽救一下。

    她斟酌想了想,还是选择能说点大家都有参与感的话题,歪头问梁南风:“梁老师,我想问一下,浸猪笼在古代——一般是给什么人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