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过得平淡如水。

    毕竟沈贵仪又不争宠,打着受伤了的名义,整日在琉璃阁内休息,不出门也不怎么见客,过过自己的生活,写写诗,练练字,夏栀子觉得,受这样的熏陶,都快把任务给忘记了。

    沈贵仪这样平静的过日子,一直留意自己女儿是否受宠的沈尚书可急得不得了。

    他的眼中钉崔尚书的女儿崔玉雪因为侍寝,从嫔晋升为贵仪,且皇帝还让崔尚书办了几件漂亮事儿。让沈尚书内心很是不悦。

    自己女儿早些年确实心有所属,但是进宫了,就该一心向着皇上,好好服侍皇上,可是现在居然不侍寝,还把自己搞受伤了。

    于是,一封一封的“家书”递到琉璃阁沈贵仪的手里。

    开始的时候,沈贵仪还会看一下,后来的时候,沈贵仪直接看也不看,就让胭脂给烧了。

    夏栀子也急啊,这些日子,她也找机会出琉璃阁,想要打听一下其他宫妃身边的丫鬟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夏栀子现在的身份是一等宫女,取衣端食这些事情都不需要夏栀子去做,只需要和胭脂一样,在沈贵仪身边贴身就可以了,所以说实话,夏栀子能出去的机会真不多。

    但是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可是出去的次数多了,胭脂也会起疑。

    于是有一次,直接把夏栀子逮了个正着。

    虽然胭脂现在不像最开始那样讨厌夏栀子占了在沈贵仪心中的地位,但是看着夏栀子奇怪的行为,胭脂还是很好奇,夏栀子是否看现在沈贵仪一直不得宠,会不会有二心?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归?”胭脂冷眼看着夏栀子,说道“最近这几日,你一直在往外面跑?怎么,是看贵仪受了伤,在皇上面前失了机会,怕以贵仪以后都失宠,想讨好下家吗?”

    夏栀子立刻诚惶诚恐的说道“胭脂姐姐怎么会这么看我呢?”

    “那你倒是说说,最近都在干什么?”

    夏栀子咬了咬嘴唇,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什么人,才靠在胭脂的耳边,轻轻地说道“胭脂姐姐别声张,这不是上次贵仪受了伤吗?伤了手,也伤了脚,留了疤痕,我担心这疤痕去不掉,于是四处打听,想问问太医院的御医是否有办法来着,所以最近才跑的有些勤。”

    胭脂一听,显然不相信夏栀子的说辞,冷笑一番,道“你觉得这些事情,我会不上心么?早就请教过御医了,他们会用最好的药。”

    夏栀子面色焦急,跺了跺脚,随后把胭脂拉近了屋子,一副着急的样子说道“胭脂姐姐可不能这么说,容于归说句不该说的话,虽然咱们贵仪还没有成功侍寝,但是不见得旁人就会放心咱们贵仪,说不定咱们贵仪,还是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呢!”

    听到这里,胭脂的面色终于有些担忧了,于是问道“此话何意?”

    夏栀子一副“你怎么这么傻”的眼神看着胭脂,于是再次解释道“现在贵仪不受宠,指不定往后受宠了呢?宫里不比外面,若是有人想要把贵仪得宠的机会压倒绝对没有,那很有可能会在那祛疤的药膏上动手脚,于归也是担心,所以才”

    现在,胭脂终于听明白了夏栀子话中的意思,于是一副惊恐的眼神看着夏栀子,说道“你是说,向崔贵仪那样,现在得宠,极有可能直接性的趁机把咱们贵仪得宠的机会给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