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姝被救之后,邓酌立刻吩咐将皇城内外守卫官员全部缉拿。

    一夜之间,鸡飞狗跳,诏狱和东厂私牢里塞满了人,喊冤声不绝于耳。

    “冤枉啊!……”

    “邓酌你假公济私!……行刺太后的人,根本是你!……”

    “邓酌你不得好死……”

    邓酌在私牢外听闻这些凄惨中又充满愤怒的声音,目光一斜,“方才的话是什么人喊的?”

    狱卒不解道:“厂公问的是,咒骂您不,不得……”

    “不是,是那个说本座假公济私的人。”

    “回厂公,是东华门的值班守卫。”

    邓酌双手揣在袖中,扬了扬下巴,语气平淡道:“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认罪为止。”

    “是。”

    一夜紧锣密鼓的抓捕过后,天亮时,邓酌重回慈庆宫。

    此时,李长庆与红绢在寝殿内伺候,见到邓酌纷纷施礼,“厂公。”

    邓酌眼帘微垂,看着有几分倦怠,“太后怎么样了?”

    李长庆道:“回厂公的话,太后一直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的说胡话。喝了太医开的药后安稳了些,像是睡着了。”

    邓酌走到床前,俯身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没有发热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他凝视何姝安静的睡态,“太后昏迷中都说了什么?”

    李长庆道:“回厂公的话,小的也听不清,太后就只是张嘴,听不见声儿。”

    “那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太后是吸入过量浓烟,没什么大碍,只要喝几副药清肺,很快就能好。”

    邓酌舒了口气,“那就好。”

    “厂公,您为救太后,整夜未眠,还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