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晋世子送来的小玩意,大都是要放置在一处的。

    “不必了。连小盒子一道,先放置在夹层里吧。”

    春杏点头。没再说什么,直接抱了那小盒子转到竖柜那里。

    林苑一直看她将那小盒子搁置好,方缓缓收了目光。

    另一边,晋滁从林昌翰那里得了反馈,当即心花怒放。

    心头的那丝犹疑一去,他翌日便甚是痛快的将那沓书信交给了林昌翰。末了还格外嘱咐一番,千万莫让她知晓,他已知她打算一事。

    林昌翰自是满口应下。

    林苑晌午的时候,就从杨氏那里拿到了书信。

    书信总共十封,是这一年多来她给他的回信。

    她拿过这些信件,一页一页的翻过。十封信,共计二十三页,每一页都压得极为平整,看的出保管书信的人甚为爱惜。

    在翻过最后一页后,她让春杏将夹层里放置的那沓书信也一并拿来。

    他给她的来信共十七封。前五封她没回,毕竟那时候才认识,她哪敢轻易与人私下书信往来?但后来……恋爱中被冲昏头脑的女人,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至于其中还有两封未回的书信,那是赶上了与他置气的时候,自是不愿搭理他。

    在或新或旧的纸张上轻抚了一阵后,她声音平静的让春杏将火盆端到榻前。

    拒绝了春杏的帮忙,她拿起火折子,亲自点燃了这些书信。在纸张燃烧的微弱噼啪声中,她又拿过那做工粗糙的小风车,在焰火最盛的时候扔了下去,任由那跳动的火焰将这些过往通通舔舐殆尽。

    “春杏,你知我这般做,意味着什么?”

    正呆呆望着火盆的春杏,冷不丁听到他们家姑娘的问话,忙回了神。

    “知道。”春杏垂着脑袋小声说。

    她当然知道。从姑娘那日与晋世子吵架归来,她便隐约察觉到姑娘的心灰意冷。至此刻看姑娘一脸平静的烧尽彼此来往的信件,她便更确定了,这未来的姑爷怕是要换个了。

    林苑看向春杏。

    在她院里的丫头中,春杏从不是最机灵的那个,也不是口齿伶俐最能讨人欢心的那个,可却是最得她心意的一个。

    从来话不多说,也不多问,可心里却不糊涂,做事很是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