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宴率先离开,约莫过了五分钟后姜杳才穿着便装自换衣间走出,沈韶白站于门前脸色不是很好:“怎么那么慢。”

    姜杳神色清淡:“箫宴刚才过来了。”

    话里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沈韶白的视线略过她白皙脖颈上的那抹嫣红:“他有问过你摔倒受伤的事吗?”

    姜杳淡笑了下,没回,跟着往外走去,沈韶白紧跟身旁,已经知道了答案,心中有些不满意,骂了两个字:“渣男。”

    即使是当着自己的面骂的,姜杳也未说什么。

    沈韶白对箫宴的印象一向很差,甚至很不看好他,按照沈韶白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不知足的海王,总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甚至曾直接问过姜杳不嫌脏吗?

    “也不知道跟多少女人睡过了。”沈韶白视线落在前方,男人正贴心的拉开车门让朱椀俯身坐在了副驾驶。

    这话落在了姜杳耳里,使她皱了下眉,盯着前方男人那张脸,脑海中甚至自觉脑补出了这张脸与其他女人交缠的画面。

    胸口间倏然只觉堵的厉害。

    她完全不能想象这张脸亲吻其他女人的画面,那么的深情,那么的缠绵。

    这张脸只能陪在她身边。

    沈韶白刚要张口,但第一个字的音还未发出就只见身旁人忽地向前离开,顺着那抹高挑纤瘦的背影她望了去,只见姜杳一言不发的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随后便听见她柔细的嗓音充满了不容拒绝的威慑力。

    她说:“下去,这里是属于我的位置。”

    朱椀泛着粉意的脸色一僵,而坐于驾驶座的男人则也顺着这道声音往车窗外看去。

    姜杳声音虽柔细,但隐约还是能令人听出压抑的怒意,因此她话音落下时顿时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视线,更有些未离去的狗仔则都围聚在她身边,拿着照相机怼着朱椀的脸拍。

    周围全是看热闹的脸。

    朱椀坐于副驾驶位置上只觉如坐针垫般,脊背也在瞬间僵硬住。

    不能让这些记者拍到影响她名誉的东西。

    她随后脸上扬起了浅笑,伸出了长腿,继而下了车,站在了姜杳面前,亲昵的挽住了姜杳胳膊:“刚才箫宴跟我说这个车垫是他按照你的喜好买的,但又怕你坐着不舒服,所以让我先试试舒适度。”

    沈韶白站在身边默默翻了个白眼。

    装的可真像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