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皇上,臣妾求求您,放过他吧,他是被冤枉的,他是被冤枉的啊。”

    漫天风雪的宫门外,莫姝瑶身着皇后朝服,挺着大肚子匍匐在清帝脚下,痛哭流涕,不停哀求。

    她的身后趴着奄奄一息的明恪,四肢筋脉皆断,身下的血染红了大片的积雪。

    顾砚清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的人,眼中一片冰霜,但他的手却始终牵着身侧娇弱的女子,贵妃莫玉兰。

    “哼,皇后,你身为一国之母,不知廉耻,做出与人私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罪证确凿,竟还有脸为他求饶?你求一句,朕便刮下他身上一片肉,朕倒要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还能坚持多久?”

    莫姝瑶艳丽的脸蛋上血色全无,浑身颤栗,哭的嗓子都哑了。

    “皇上,臣妾与恪表哥除了兄妹之情,无半点男女私情,臣妾怀胎六月,从未踏出冷宫半步,更不可能在这天寒地冻之时与人私会,臣妾确实不知那锦帕是何时丢失的,更不知恪表哥为何会半夜出现在冷宫门外啊,皇上,您相信臣妾,臣妾是清白的呀。”

    顾砚清带刺的目光扫过她高隆的肚子,停留在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瞳孔微缩。

    顾玉兰心头一紧,眼中闪过一抹狠戾,柔柔开口:“姐姐,您与皇上是结发夫妻,皇上一向敬重您,就连半年前您下药陷害妹妹小产,皇上都只是罚您去冷宫思过,吃穿用度一律同前,您该心怀感恩才是,怎可质疑皇上对您的用心?只是这事确实怪不得皇上怀疑,您说您的贴身之物莫名丢失,被谁捡到不好,偏偏被今早进宫面圣的恪表哥给捡了,又偏偏半夜他还出现在您那里。”

    “您也说这冰天雪地的,若非重要的人,谁愿意这种天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呀,就算是亲兄妹,也该顾着外臣与宫妃之间的规矩,恪表哥又最谦逊守礼,怎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说是去还帕子,那也不至于如此着急,要冒着淫乱宫闱的罪名,这也太说不通了,您说是吧?”

    莫姝瑶牙齿打颤,感觉体内的温度一点点的在消失,连肚子都开始抽痛起来,不免神情哀痛,杏目涌泉。

    她百口莫辩,锦帕上绣着“瑶”字,是她的东西,可是她的确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明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