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羽和大哥给黄妈妈家送蒸米糕、炒米饼后,就留在黄妈妈家吃饭。黄妈妈家做的炖鸡最美味。

    鸡,是阿公让陈白羽送过来的,养了足足一年的走地老母鸡。

    黄妈妈用药材炖了煨了好几个小时,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鸡汤味。陈白羽暂时不能吃这种大补的鸡汤,只能吃一块黄妈妈做的红豆糕。酒红色的红豆糕上点缀这一片片红枣,寓意红红火火。

    过年了,大家就喜欢准备一些比较好意头、好寓意的食物。

    “好喝。”陈一元很喜欢黄妈妈炖的汤,喝了一碗又一碗,一边喝一边和黄知然说话。

    陈白羽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陈一元和黄知然聊天。

    回家的时候,陈一元和陈白羽绕着农场走一圈,散步消食。

    “想要说什么?”陈一元看着陈白羽,摸摸她的头。

    陈白羽嘟嘟嘴,“大哥,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不是。但我眼睛不瞎。”他从果园喂鸡回来,陈小五就看了他好几眼,陈一元猜到陈小五应该是有悄悄话要说。否认,他也不会抢了李天朗的工作,陪陈白羽来送蒸米糕和炒米饼。

    兄妹两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

    应该是和家人有关的。

    陈白羽傻笑了下,然后问起大嫂在家里习不习惯。

    陈一元秒懂,他没有眼瞎,更不是傻子,李晓艳不习惯农家小院的卫生,但阿公阿婆却觉得李晓艳有些娇惯。

    生活习惯、态度不同的人生活在一起久了,矛盾肯定是少不了的。

    其实,李晓艳不习惯是可以理解的。即使是陈一元也有些不习惯家里的沐浴室和粪坑,更不要说从小在大城市里长大的李晓艳。

    陈一元知道的,李晓艳能勉强忍受院子里的家禽,但却不能忍受家里的猪圈和粪坑,太脏,太臭,太恶心了。

    现在,不管是李晓艳,还是陈一元、陈辉年都是去农场的公厕。公厕每天两趟的清洁,比家里的粪坑要干净卫生。

    为此,阿公说了他好几次,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每次都被陈一元忽悠敷衍过去。

    李晓艳不习惯,陈一元只能尽可能的安抚她。他们在家里住的时间不长,忍一忍就过去了。

    阿公阿婆的年纪大了,他们不应该也不能让阿公阿婆不高兴。

    “既然忍了,就不要表现出嫌弃来。”陈白羽白了陈一元一眼,“那么明晃晃的嫌弃,瞎子也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