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达和昭昭回到北庭的时候已经是几日後了,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汀州此时却被尚文鹤带着人包围了。

    梁淑仪不顾多日的辛劳,扑到了梁衡樾的怀里,哭道:“皇兄!”

    眼前的梁衡樾哪里还有之前的样子,梁帝也是狠下了心,将他贬到汀州这种地方,汀州远在大梁边境,地少人稀,哪里b得过汴京。

    梁衡樾接住了梁淑仪,看向了她身後的尚文鹤:“妹夫。”

    尚文鹤上前几步,他一身绫罗绸缎,多日的奔波丝毫没有看出来狼狈,简直和梁衡樾形成了强烈的差别。

    “皇兄受苦了。”

    他假惺惺的跟梁衡樾寒暄了几句,被他带进了屋子里,这处屋子昏暗cHa0Sh,茶杯里还落着几只小虫子,尚文鹤不动声sE的皱了下眉。

    若不是齐先生说梁衡樾还有用,他才不会千里迢迢奔波到这里来。

    大事在即,绝对不能败在这里。

    梁衡樾被梁淑仪搀扶着坐了下来,尚文鹤忍着洁癖也坐了下来:“皇兄,我们此次前来便是助你重夺太子之位的。”

    “妹夫此话怎讲?”他听着尚文鹤的话心中隐约窃喜,尚家把握着平凉州二十万的军队,若是尚文鹤真有这个心思,他定能重回汴京,登上那个至尊之位。

    尚文鹤心中冷笑一声看向他:“皇兄,你可是长子嫡脉,乃是中g0ng所出,你做太子才是最能让人信服的。”

    他顿了下继续说道:“再说了,楼家可是当世大家,虽然如今门生不多,但都是忠心於你的。”

    梁衡樾被他说得心动,他是中g0ng所出,既是长子又是嫡子,说不定父皇只是气他这一时,再说了他也是被人算计的。

    那日他也不知为何突然就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直到第二日才清醒过来,还不等他处理好,王山就带着人来了。

    左侍郎直接撞Si在了太和殿内,这计划如此之快,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待他回过神来,便是废太子的旨意。

    “妹夫如何助我重回汴京?”

    他握紧了茶杯,心中也有些忐忑,他若是能回汴京,一定要揪出幕後主使!

    尚文鹤看着他的动作,轻轻笑了下:“我听闻汀州大旱,若不是皇兄为了汀州百姓在龙神庙跪了一整月,哪里来这天降甘霖。”

    “汀州何时......”梁衡樾话音一转也笑了起来:“是啊,多谢妹夫提点。”

    “皇兄客气了,我们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他以手掩面,那双眸子里满是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