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施洛胥驱车前来接她,她在屋里磨蹭了半个小时,才没精打采的走出去。

    她穿了件卡通睡衣,脚上是兔子拖鞋,嘴里吃着棒棒糖,坐进了车。

    施洛胥见她打扮的像只粉红色独角兽,问道:“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幼儿园?”

    “施总,抚慰有心理疾病的病人,就要打扮的有亲和力一点。”

    “有道理,你早有这个觉悟的话,齐铭也不至于为了你寻死觅活的。”

    她往后座上一躺,露出猫咪的袜子,没几分钟车里就弥漫着糖果的气味。

    施洛胥早习惯了她这样,但还是问了句:“真的要去见齐铭?”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她一副受委屈的样子,“为了公司的利益,牺牲我是应该的。放心,我肯定帮你讨好齐老板。”

    施洛胥见她说的煞有介事,被气笑了,“行,这是你自己要去的,到时候害怕的话可别往我身后躲。”

    她没那么怂。

    她突然想起昨晚施玥发来的消息,于是问道:“施玥现在怎么样了?”

    “她的花店被没收了,人也被公司开除了,现在她带着自己的新书i跳槽到对手公司去了。”

    施玥这招够狠,以她在文学圈的影响力,无论跳到哪个公司,都能混的风生水起。

    “她走了的话,那会给咱们公司造成损失吧?”

    “这世上有名的作家又不只她一个。”施洛胥不屑,“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没过多久,车子驶到了银湖酒店。停车的时候,她趴在窗上往外看,见酒店附近的棋馆门前聚集了许多人,里面似乎正在举办围棋比赛。

    她揪了施洛胥一把,“施总,待会儿要不要去下棋玩?”

    施洛胥被她一路上嚼薯片的声音吵得耳朵要聋掉,于是拒绝的干脆:“我这辈子也不会再跟你下棋。”

    估计是童年阴影又发作了。

    这十四年来施洛胥谨记儿时的耻辱,经常翻阅棋谱类书籍,但再没跟她下过一局棋。

    “你是怕输给我吗?”走进酒店时,她故意挑衅道,“我可以让你三个子的,你要是输了再哭,我保证不笑话你。”

    施洛胥听了,用胳膊勒住她的脖子,就要将她往电梯里拖,她立即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