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间水雾弥漫,清新的佛手柑味道也没能安抚住姜绯的情绪。不甘和恼恨像是毒蛇,自下而上地缠绕住姜绯。她觉得自己活到现在真像个笑话,想护的人护不住,想做的事做不成,就算勉强到了手也会发现货不对版。

    NN是这样,留学是这样,就连徐奈东也是这样。

    人生到底能不能重开啊?

    姜绯把气撒到下水道里,恶狠狠冲着它吐了口唾沫,觉得心情好些了才披上浴袍,打开浴室门。

    徐奈东没有走。他猫在门口,守株待兔一样,在姜绯开门的瞬间迅速把她推了进去。男人的力气总归是bnV人大许多倍的,这是生理优势,跟徐奈东脾气好坏无关。姜绯踉跄几步,被推到洗手台边。徐奈东动作快得吓人,锁门时就好像酒店是他设计的一样那么熟练敏捷。姜绯刚回过神来要喊叫,就被徐奈东捂了嘴。

    “别说话,姜绯。”他低声说,“除非你叫我的名字。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徐奈东。三个字,三种不同的发声方式,动用到口腔里大半发声器官。奈东。舌尖上挑,擦过上颚前段,鼻腔引发震动,细微的鼻音像极了水乡少nV的撒娇。她双唇又微微嘟起,舌头灵巧地一弹,那个“东”字从她漂亮的齿间飞了出来。然后她陷入沉默,笑盈盈地望着他,只剩下“徐奈东”这三个字还震荡出回音,让他很想亲吻她。

    他望着姜绯的眼眸,缓缓放开手。

    “你做什么徐奈东!”

    被摁在洗手台上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被自己曾经的暗恋对象和一夜情对象这样近距离地压制着。姜绯气急败坏,瞪着他高声质问。

    徐奈东。她生着气,叫他的名字时像极了从前他弄丢了书,她气鼓鼓的牢SaO。

    徐奈东,你不知道我很想看那本书吗?

    徐奈东,你这是毁掉了一个未来的西方文学专家呀!

    徐奈东,你个闷葫芦,真气人。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叉着腰骂人的样子也很可Ai,尤其像妈妈提着爸爸的耳朵骂他粗心大意忘记带伞的样子。被念到名字的人不再忍耐,低头吻下去。

    她刚洗了澡,身上很香,缩在浴袍里,像个小动物一样温和无害。她的嘴唇很柔软,被他掌控着,再也不能说出那些凶神恶煞的斥责了。她傻气地瞪大了眼,也不知道是震惊还是生气,僵在那里,呆呆地任他亲。

    真好。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第一次接吻,徐奈东还不太熟练。他只会盲目地用嘴唇轻微地一开一合,小心翼翼地吮她的唇。浴室里还残存着雾气,空气稀薄,长时间的接吻让两个人都产生了濒Si的窒息感。姜绯胡乱地推他,手腕又被抓住了。

    她难受,徐奈东也不好过。他更生涩,也更不懂得调整呼x1,可他固执地吻着,分开一两秒,稍微换一口气又再一次亲上去,不肯让步,生怕退开一点儿就会让姜绯彻底逃掉。

    会Si在这里,一定会的。

    姜绯神智涣散,实在承受不住。一开始剧烈的抵抗和从喉咙管里勉强挤出抗议已经用掉了她绝大部分能量。她手不挥了,腿也不蹬了,彻底软了下来,就连原本的反抗,也变成了小猫撒娇一般的“呜呜”,委屈得很。

    徐奈东听得下腹一热,手上也散了力气。他放开她,调整了呼x1,又趁人之危,在她大口喘气的间隙,伸手去解她浴袍的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