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勇做面先烧开一锅水,水里放盐,然后拿出碗在里面放上一些凝固的猪油、葱沫、酱油。

    水烧开后先用锅铲舀了些水倒进碗里。

    碗是那种老碗,以前的摞烧工艺制作的,碗底有一个没有釉的粗糙圈口。

    碗里的调料遇水即化,汤水上面漂浮着油光,淡棕的颜色,却清澈见底。

    汤好了,便打两颗鸡蛋进锅,然后放上一些青菜叶子。

    透明粘稠的蛋清在滚烫水里逐渐泛白,包裹住了蛋黄,等到它的透明度全部消失,就可以捞起来了。

    虽然有些蛋清分离漂浮,但整个结构基本完整。

    将水煮蛋、洗干净的空心菜放进碗里,最后将挂面放进了锅里。

    面煮开了要捞上来之前,总要往里面冲一碗冷水,让面更劲道爽口。

    傅一温喜欢吃他做的面。

    还是记忆里的味道,尽管如此,他吃饭还是很斯文。

    筷子挑起一口面,轻轻吹散热气,然后再放进嘴里慢慢地吸。

    李二勇就不一样了,部队里习惯的他早就学会了速战速决。

    他端起面,搅拌了几下,然后夹起一大筷子,吹了几下后,再把筷子转了几下把垂下去的面条都卷了上来,再一口全塞进嘴里,都不带吸的。

    全程无声又速度。

    傅一温还没吃到一半,李二勇碗里的汤都见底了。

    吃完饭李二勇把碗洗了又跟傅一温聊了一会,就回去了。

    邻居的傅大爷出远门,叮嘱傅一温看他的鸡鸭,所以傅一温要去离家百来米的小河边赶鸭子。

    刚好顺路所以就提着篮子陪李二勇走了一程。

    傅大爷养了二十多只水鸭,到了晚上收蛋、收鸭对傅一温来说是一件头疼的事。

    过去的第一件事,傅一温就是把河边草丛里的蛋收了。

    这群鸭子认人,其实到傍晚的时候它们都聚在水里就等着回家了,以往一看到傅大爷过来就自觉的排队上岸,可现在换了他,就是赖在水里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