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去哪儿？
罗萝衣矛盾万分，她虽不善交流，却有一颗善良心。
柳南临出了综合楼大门，望着空无一人的校园，靠着树轻哼着。
这歌有些洗脑，他总是不经意就能想起来，然后便想起翻着垃圾袋的隔壁那女生。
从浓厚的沉重转换到青春阳光，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时兴起，就将几个不同唱法录了下来，节奏，和声，主唱，旋律合成起来，一首简单的阿卡贝拉小调完成。
“你是怎么做到的？”罗萝衣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了柳南临一跳。
她走路都没声音的么？
“我……你怎么出来了？”柳南临挺直后背，没戴墨镜和口罩，所以不能回头。
身后又没了动静。
又跑了？
柳南临好奇心实在重，忍不住想回头时，罗萝衣的脚步声又响起，吓的他后背都僵直了，陆恩师才刚说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在国内，这小姑娘要是一条微博po出去，他就真的彻底凉凉。
“我自己打的节奏是这样的。”罗萝衣手拿两只一次性纸杯，在身边的石椅上敲了一遍。
“再敲一遍，录音。”柳南临将手机背过去递给罗萝衣。
“能唱么？”柳南临在罗萝衣停止后问，她微低着头说：“我唱的不好。”
“试试，你起调，我来和。”
柳南临随着一起，没有唱词，而是用比较单一的“哒哒”或者“嘟嘟”音来配，比较简单又完整的音乐旋律。
和那天唱的加州旅馆感觉又不一样。
“这是……”罗萝衣唱完第一部分停下，柳南临傲娇的说：“这就是简单的阿卡贝拉，你唱的是主音，我是和音。”
“如果有很多人一起唱，会更好听吧？”罗萝衣想象了一下就觉得很棒。
“也看能不能合的好。”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有天赋，一开口就能直接配合别人的。身后这家伙，勉强算是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