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只要和铁有关系的东西,没有矮人不知道的!”

    矮人睁开了有些迷离的双眼:“不过你这个娃娃说的东西可是有年头儿了,怎么?你这年岁还对药发傀儡感兴趣?”

    “药发……傀儡?”马库斯有点蒙圈:“您是说烟花?”

    “对啊,”矮人大咧咧道:“除了那种哄小孩开心的玩意儿,现在还有谁用那种老古董技术?”

    “没人想过把膛线……风车线刻在枪管里提高精准度吗?”

    马库斯不解道。

    “哈哈哈哈!”矮人捧腹大笑:“酿造之神的胡子啊,上次我听到这个笑话的时候,二子他奶奶还没嫁人呢!”

    他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望着马库斯,半个身子蹭悠着挪到床边,从床底摸出一个酒瓶,咕嘟嘟灌了一口:

    “也不知是哪个笨蛋最初有你这种想法,然后发现这种又费工时报废率又高的技术还不如在子弹上加个铭文成本低。”

    马库斯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呃……打扰了。”

    前世的理工知识在这个世界根本行不通,哪怕他真的搞出个大伊万来,威力可能还比不上蓝龙一发聚焦之虹,事实证明在魔法世界讲科学大概率是自取其辱。

    “坎贝尔!”

    牧师年岁虽大手脚却灵便得很,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矮人床边,劈手抢下他手里的酒瓶子。

    “我倒要看看你藏了多少酒!”

    “哦不,我的心肝!”

    半个身子动弹不得的矮人坎贝尔只得眼睁睁看着美酒离他远去,竟然平躺在病床上嘤嘤地啜泣了起来。

    马库斯起身准备离开医务处,走到门口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回头对牧师小声说:

    “洛丹伦现在已经向卡兹莫丹募兵了?”

    老牧师摇了摇头,随手把坎贝尔的心肝儿扔进了垃圾桶,指着床上的大半个矮人:“你说他?”

    马库斯心头有些不落忍,但还是点了点头。

    唉,这么英勇的伤员,连口酒都不给喝,洛丹伦的军医太没有人道主义情怀了。

    “这是坎贝尔·暗砧,随军的铁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