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两位上司如此盛情邀请，颜翘也不好再拒绝，毕竟一顿工作便餐而已。
“那，让您破费了。”
几人来到火锅店，依旧是沈轻羽和田翰一边，颜翘一边。
颜翘这次没按惯例坐在外侧，而是坐在座位里侧。
为了不跟沈轻羽面对面。
面对他，她实在太紧张。
而且她总害怕被他看出些什么。
而面对田翰就不同了。
虽然田翰作为上司很严厉，但颜翘对他除了工作关系上的尊敬，并没有其他什么不必要的情绪，脑子要清楚得多，也轻松得多。
菜点好、等待服务员备菜的工夫，田翰问颜翘，“最近公司这个人员流失太厉害了，你能给我们提提意见吗？”
闻言，颜翘斟酌着问：“是真的可以说吗？”唇角微微勾着弧度。
田翰一副很大气的样子，“现在又不是上班，就是朋友吃饭嘛，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放心好了。”
颜翘依旧一副笑笑的模样，“就是您的脾气可能有时候要稍微收一下。”
她一张笑脸，田翰也不好说什么，再加上沈轻羽也附和，于是田翰顺着她的话道：“嗯，我努力改，努力改。”
“不过，她们有些时候不骂就是不行啊，不骂就不长记性。”
颜翘淡笑没说话。难得一起吃个饭，还有沈轻羽在，田翰并不想把气氛搞僵，见状很快扯开话题，问她有什么爱好。
颜翘以前很傻，别人问什么就答什么，刚进老东家那会儿，新员工要填个信息表，特长爱好那里，她如实写了写作、演讲、主持、唱歌，然后就被抓壮丁，除了自己科室的繁多业务外，还要负责组织晚会、参加演讲比赛等等一系列文宣工作。还记得当时她晚上加班到九点，然后回去还要连夜写主持稿、帮不上心的搭档改稿，连续过了一个月这种日子后，她简直想掐死当初填表时那个傻愣愣的自己。
所以，现在学精了的她再面对这种问题时，只保留地说了其中一项，“哦，我挺喜欢唱歌的。”
也并没有说擅长。
闻言，沈轻羽终于找到机会似地，插话道：“田总也喜欢唱歌，他唱歌很厉害的。”
颜翘也是最近才知道，其实田翰当初也对轻羽投融出了资，只是比例不高。他跟沈轻羽严格来说，算是合伙人关系，因此沈轻羽叫他一声田总也没错。
颜翘听沈轻羽这么说，倒当真来了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