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姐姐示意,赶紧跑上去抱住父亲,话也不敢说,只是痛哭流涕,大叫爸爸。
白秉霖打了吴素之几棍子,出了几口恶气,人也渐渐冷静下来,低头看着平日里宠溺的一双儿女,心里竟莫名生出些不忍来。
一时无语,脸上留下了几滴眼泪。
他的表情,白清浔尽收眼底,果然这些年吴素之撒娇卖宠,在父亲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
如果不加些再猛的料,只怕过不了几日她又能东山再起!
“爸爸,最近我有一房亲戚来了宣州,她和爸爸也是故人,现在就在门外,女儿斗胆,自己做主叫她进来了。”
说罢,并不等白秉霖同意,便示意垂手而立的陈副官,他马上带了珍珠和杨远进来。
白秉霖此时还沉浸在巨大的愤怒中,整个人木木的,像个木偶,由着白清浔去折腾。
“珍珠?真的是你吗?”
大太太温氏眼尖,一看到珍珠进门,失声叫了出来。
珍珠见到温氏,脸上挂着微笑,淡淡说道:
“太太,是我,好久不见,托您的福,我还活着。”
“老爷。”
珍珠缓步走向白秉霖眼前,微微一福,行了个顿礼。
“你......你真是珍珠?当年你不是偷了东西连夜跑了吗?”
白秉霖一见到珍珠,脸色惨白,如同见了鬼魅,说话都结结巴巴。
“老爷,吴氏的这些说辞,只怕白家只有你当真!
当初我要是不跑,只怕咱们只能百年后在黄泉路上相见了。”
珍珠如今嫁作人妇,又为人母,早就练就一身胆量,又跟着杨远走南闯北见了世面,自然不惧怕白秉霖的身份,说话更是沉稳大气,真是时事弄人。
“珍珠,你这个贱婢,当初偷了府里的钱财跑掉了,如今你还敢跑回来?”
吴素之一看到珍珠站在自己眼前,生怕那段见不得人的旧事重提,心里害怕到极致。
那件事可是泼天大事,可不是骗钱财做假账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