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计算之精确,用意之深远,常人往往须于十数着后才得以窥见其中蹊跷来,真天神化人也。

    朱可期的特点则是轻灵飘逸,棋路多变,让人捉摸不透。

    他有时候着子看似乎平淡无奇,但寓意极深,对手不易察觉。

    若对手敢于用强,他即随机应变,出奇制胜,迫使对手相形见绌,反而自困。

    有时候,他的棋子深入敌腹,孤身探险,被对手的棋子重重围困,似乎难以反胜,却又能于生死存亡之际巧心妙用,空灵变化,出死入生。

    有时候,他注重实利,寸土必争,步步为营,一子都不肯落入对手囊中。有时候又毅然舍弃一片“领土”,另行开疆辟土。

    其实两人最初都是思路敏捷,一子接着一子,不曾出现长考,可谓棋逢敌手。

    五分钟以后,顾靖恒一步慢似一步,朱可期却是步步紧逼。

    最后顾靖恒可能是着急了,下了一着昏着,被朱可期抓住机会,步步紧逼。

    顾靖恒稳住心神,苦思冥想了十来分钟,突然下了一妙着。

    朱可期忍不住叫声好。原来他这一着,真是神来之着,居然将劣势扳回,与朱可期站成平局。

    朱可期也思索了将近十分钟,才下了一着。两人进入连环打劫的状态。

    评委是一个戴着黑狗面具的黑衣人。

    他计算之后,判定朱可期赢。

    顾靖恒装模作样地、貌似豁达地笑着说:“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朱可期也不失风度,笑着说。:“姜还是老的辣,我只是侥幸而已。”

    顾靖恒说:“我这二十年来可是未逢敌手呀。今天败北,可是破天荒第一遭。朱导演,我们再以剩下的一个白色筹码为赌注,再对弈一场,如何?”

    朱可期站起来,很有礼貌地向他鞠了一个躬,彬彬有礼地说:“不好意思,顾先生,一个筹码太少了,不值得我花费那么多时间。”

    顾靖恒回过头来,对王紫菲说:“你,给我两个筹码。”

    王紫菲的脸色大变,嗫嚅着说:“可是我只剩两个筹码了。给了你,我可就要受罚了。而且我这次来,也是为了赎人的。”

    顾靖恒转头对朱可媚粲然一笑道:“可媚,给我一个筹码。。”

    朱可媚笑着给他一个筹码,而王紫菲也无奈地忍痛给了他一个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