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剑难得,数千年来五洲之中才有容浅剑尊一人而已。

    王灵摩挲着怀中之剑,眸子深沉:也不知沈叙白有没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

    重剑无锋,却想与锋锐之剑较量。他与容浅剑尊生不同时,亦无法领略风采,王灵深以为憾。

    两相对视,二人目光碰撞,王灵勾起唇角转身离去。

    不能与当年的剑尊交手,击败剑尊弟子,也算稍作弥补。

    沈叙白常年困囿于青云思过崖,无从了解黑袍少年,皱眉有些许疑惑。

    两人并未见面,何来敌意。

    管事却见怪不怪地收回打量的目光,一边整理获胜者名单,一边对他解释道:“王灵在归墟是个怪胎,整天抱着一柄破烂重剑,每日挥剑千余次,其毅力之大是许多弟子拍马不及。”

    他瞥了一眼王灵的背影,发现奇异地察觉不出他的境界,忍不住轻咦了一声。

    沈叙白始终在观察管事的神色问道:“怎么?”

    管事微怔后笑着摇头,缓缓道:“看来王灵在十里小重山得了什么机缘,我竟看不透他的境界。”

    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他们这些人不知不觉已经老了。弟子们都寻到了自己的道,即将在现在各绽光芒。

    “王灵不可小觑。”眼见沈叙白无甚反应,管事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无论何时何地,轻敌可都是大忌。

    沈叙白望着王灵眸光微闪,笃定道:“他不会是我的劲敌。”

    说罢,就往擂台方向走去。

    “哎哎哎,这不是青云峰的首席大弟子吗?”

    赢得初轮比赛的那个弟子越发猖狂,在人群中俨然骄傲自满。

    有些许人不应和,也有人愿意添一把火:“剑尊愿意给他体面,不代表弟子们就能心悦诚服。我听说青云峰上下,极少人会听他的话。”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他也是剑尊唯一亲传,不管怎么样剑尊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这不,为了…护他,剑尊连青云令——”

    “禁言。”一直冷眼旁观的王灵,突然插话:“剑尊岂是你可妄加揣测?”

    申玖虽然自知失言,被人突然打断当众训斥也深深觉得没面子,脸色陡然变得极为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