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镰侃这样的,狗都怕他,更别提咬他,哪有机会得狂犬病?绮芳被被自己无厘头的结论逗笑。

    不过说起恐慌,绮芳想起穿越前有次坐飞机,降落时遇到低空风切变,飞机颠得跟机关枪似的,坐在她隔壁的女孩恐慌发作,身体关节痉挛,连动都不能动。

    恐慌的诱因很多,发作的表现也不同,金镰侃应该是突然遇险,短暂地失去身体控制能力。

    “你说谁有狂犬病?”躺着的人睁开眼。

    这家伙不会是早就醒了吧,绮芳装傻,“什么狂犬病?你耳朵灌水,听错了。”

    某人早就恢复意识,感到丢脸一直装晕,再装下去不知道要被小瓷瓶编排出什么病,掩饰尴尬的最好手段是威胁,目光锁住绮芳的脸,“你不需要研究我的恐慌症,也不许告诉不相关的人,要是让我知道你说出去……”说完,视线往下移,看向绮芳的脖颈。

    什么意思?还想咬她不成?

    绮芳护住脖颈,身体往后退,她刚才推论错了,这人脸白得像鬼,再给配对尖牙,能装吸血鬼。翻脸不认人,东郭先生的狼,说的就是躺着的这只狗东西,骂他狂犬病都是轻的。

    绮芳虽然不怕他,但也不想继续惹他,闭口默认。

    极度乐见别人吃瘪,金镰侃嘴角往上抬了零点一毫米,朝绮芳伸出手,“扶我起来。”

    拿她当丫鬟使,绮芳直接无视,“既然你醒了,把我放下船,你哪来的赶紧回哪去。”

    “我现在这样是谁造成的?我要去你家等着你那个连船都划不好的三哥跟我赔礼道歉。”

    见绮芳不搭理他,金镰侃自己慢慢坐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水,皱眉把一根水草从衬衫袖子上捻起来扔掉。

    恐慌的诱因确实是他们造成的,做事要公平公正,绮芳赶不动人,没再提让他回去,小船很快划到余家门外。

    周莲漪听到院子里有动静,见刚出门没多久的孙女扶着浑身往下滴水的小金进门,惊讶地问道:“小金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余友渔跟孩子们闻声也都一起迎出来,三个小娃娃觉得牛魔王今天一点都不可怕,像落了水的大狗。

    “三哥划船碰到前面的船,他的船正好在后面,也撞在一起,掉水里了。”绮芳回道。

    周莲漪皱眉,“天还没彻底热起来,大清早水凉着呢,厨房有热水,赶紧去洗个澡,芳芳,去给小金煮姜汤去去寒。”

    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又灌了碗姜汤,见金镰侃还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老两口心里愈发疼惜,这孩子经受的磨难太多,年纪轻轻,落个水都能弄成这副样子,看来精神和身体这些年没少受磋磨。

    “去东边二楼绮芳三哥的屋子睡会。”余友渔打发金镰侃去休息。

    金镰侃依言顺着楼梯上到东侧的二楼,打量了一眼,中间是个小客厅,左右各有一间卧室,左边的卧室门开着,他走进屋子,见里面寥寥几件家具,一张铺着蜡染的蓝色床单的简易木床,床前立着个衣柜,靠窗放着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

    他确实有些疲累,余家虽然不是他的家,却莫名让他有种安全感,索性在这里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