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云淡淡道:“大家都不是简单人,有些话当着她的面不太好说。”

    “但在我的地盘上,还是好说的。”

    她语气没什么变化,可话里的意味却再明显不过。我的地盘我做主,小子你不想死,最好听我的。

    李久在京城干的也是刀口舔血的活,不过一向是他手下人拿刀。好不容易当次鱼肉,感觉还有点新鲜。

    只见他不慌不忙道:“这种事,讲的是有来有回。想了解的东西,得拿等价的消息来回。”

    秦素云坐在了他对面,“说吧。”

    李久:“师姐总得先问,我才知该如何答。”

    秦素云特想把这讨厌小子的嘴给封上,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像个锯嘴葫芦,现在话倒一套套的。

    烦死人。

    “你一个娇病的王爷,跑去南海三郡做什么?”

    李久颇有闲心地吹了吹茶,“我天天不上朝,老是被弹劾,他们都嫌我光吃白饭不干事,便让我南下去视察民情。”

    秦素云就知道这小子满嘴鬼话,她一掌放上了桌,“说人话,不然抽你。”

    李久:“师姐,不要太暴躁。”

    只见他慢悠悠道:“其实我讲的也有一半的实话。我朝在南海三郡,开朝伊始,便一直设有暗探。虽未收复,但各种情况一向了如指掌。”

    “本来收复也就是这两年的事了,可临时出了点状况。”

    秦素云脑子转得极快,“隋思初年,长阳郡攻打过其中之一,但惨败而归。差点连自己都没保住。”

    “朝廷那时候就不行了?”

    她眼前浮出一张脸,苍老而恶毒。他的眼睛在耸拉的眼皮下,一抬眼,就是刺目的恶心。

    李久喝了口茶,笑得像只狡猾的狐,“差不多,我父亲在政无为,滋生了许多蛀虫,尤其是他身边那位左相。南海三郡是块肥肉,只需要一点点外力。”

    他眼底出现了深色的漩涡,身子略往前倾了些,“就能让棋子重新排列。”

    秦素云面无表情地退了点,“你信不信我可以一巴掌拍死你。”

    李久对这威胁充耳不闻,“顺带一问,你们圣教和长月教到底是个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