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柏义忽然调侃口吻,“秦老师,你知道什么是女强人吗?”

    “什么?”

    “就是就算是她出轨,她也有道理。”何况还是律师,温柏义以前笨嘴笨舌,临床练谈话练出来些话语技巧,可还是绕不过尔惜。她能渗入所有话语逻辑的缝隙,叫你哑口无言。“上个月,我每天接她上下班。”

    “为了缓和夫妻关系?”

    “不知道,忘了当时怎么想的了,只是很无耐的补救行为,可能也想向那个男人强调一下我们的关系。”

    “然后呢?”

    “她察觉到了,怪我多心,不尊重她的个人生活,强调婚姻的约束不是人身自由的约束。”

    “你们吵架了吗?”

    “吵不起来,我三句就蔫了。”

    秦苒哑口,这婚姻听起来很糟糕,想追问为什么不离婚,可一想到自己也困在这座关系网里,又憋了回去。早间用餐时,听闻他和他老婆是青梅竹马,那两家关系肯定很紧密,离婚绝非易事。

    温柏义叹了口气,“说的够多了吧。”

    “还行。”

    “不离婚是还爱她吗?”

    摩托艇驶至沙滩,直到秦苒麻着屁股下来,他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脱救生衣时,温柏义看了眼弯腰摘护目镜的明明,借机拥住秦苒,“还你一个拥抱。”

    她愣了下,拨了拨额前湿漉的伶仃碎发,调节气氛,“哈哈,有借有还,果然是成年人。”

    “是吗?”他松开她,余光中,在明明抬头前再度将她搂进怀里,这一刻他非常用力,清晰感受她纤弱肩膀的骨架,“那就赊你一个。”

    离开时,他附耳低声,“记得还。”

    秦苒失神在海边,直到争执声传来才勉出精力扭过脸。

    明明面红耳赤,围着温柏义上蹿下跳,刺儿头水淋淋一绺一绺,更像一只猴子了。温柏义沉着脸,拿着他的手机,一张一张删除照片,连带相册的【最近删除】一道清空,还确认了一下没有上载icloud。

    明明语无伦次,第一次见识到无耻的成人世界:“你们!敢做不敢当!”

    “我们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