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醒来的时候,窗外阳光正好,小鸟在叽叽喳喳的嚎叫,严宽能感觉到阳光敲打在他脸颊上的和煦温度。

    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睁开眼,张口喊道:“李均,我要撒尿。”

    回应他的只有寂静无声的空气。。

    严宽颓然的环顾了圈四周,才反应过来,他被李均赶出来了。

    这里是他家不是李均家。心情顿时变得低沉,怅然若失。

    他以为只要态度端正的朝白月光承认错误,他的心情就会变得美好。现实果真残酷,他现在全身上下哪儿都不舒坦,他的身子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难受得紧。

    垮着肩从床上爬起来,惨兮兮的去豪华卫生间刷牙洗脸。习惯了李均的伺候,此刻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严宽从头到脚都透着不得劲儿。

    想到李均将他赶出门时阴寒欲雪天般的冷漠,严宽就生气,李均凭什么这样对他。

    咬着腮帮子,来到楼下,瞧着热烈沸腾的别墅大厅,心情越渐差了。

    瞧瞧这就是他的亲兄弟亲爸爸,没了他,吃饭吃得多欢乐呀。李均现在不用伺候他,心情是不是也如他亲爸亲妈一样,开心快乐。

    严父瞧见严宽,面露威严的说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天没到响午就起床?”

    严宽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瞧了瞧,才七点?这在他的人生里可从未出现过,李均害人,惹得他连觉都睡不好了。

    严家大哥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缓缓的说道:“起来了就赶紧过来吃早饭吧。”

    不怪众人对严宽如此的亲和,昨日严宽的模样着实吓了大家一跳,要是以往,严宽回家的第一天,肯定是鸡飞狗跳,你追我往。

    要是严家几人不上火,严宽就得弄得这几人冒火,反正不打场群架,头发凌乱,西装拉扯,这件事儿就过不去。

    严宽“哦”了一声,找了个空位置上坐了下来,拿起一个包子,懒洋洋的咬了一口,就放了下来。

    没有李均做的好吃。

    严宽的身子像是生病了似的,软绵绵的颓唐使不出劲儿来,像极了飘荡在空气里身轻无力的灰尘。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眸子里都带着不可置信。严父朝着严母怒了努嘴,示意他赶紧关心一下儿子。

    严母走到严宽的身旁,拍了拍失去灵魂的严宽。“崽崽,告诉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呀,不如你给我们分享一下,我们给你出出主意。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你说是不。”

    严宽不言语,将脑袋趴在桌上幽闺伤春。

    二哥严礼,两口将嘴里的包子吞下。言笑宴宴的说道:“既然崽崽不愿分享,那我就来说一件我在医院碰见的事情吧。我们公司男科有个代夫叫李均,这人来找我看失眠,差点没把我气撅过去。你们知道的,我为了争夺医院的先进付出了多少努力,这人倒好,竟然连我的名都不知道,进门就一直盯着我的脸瞧,问我是不是姓严。你们说这是对待竞争对手的态度吗?”